时光如镇北城外的风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流转。
依托着“安西银行”源源不断提供的雄厚资金,以及毗伽夫人那座金矿稳定产出的黄金,我的商业版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扩张。
在“安西银行”这个绝对核心的控股下,一个初具雏形的“安西系”商业帝国被迅速搭建起来。
我先后成立了“安西第一纺织厂”,引进改良织机,出产的布匹以优良的质地和相对低廉的价格迅速抢占市场;“安西金属工坊”,不仅冶炼金矿,更开始尝试冶炼品质更好的青铜,甚至摸索着改进铁器;“安西煤矿”与“安西热油坊”(主要开采和粗加工当地发现的某种可燃的油脂矿,用于照明和部分工业燃料)则为工坊提供能源;“安西牧业”掌控着数片优质草场,培育战马和肉畜;“安西酒店”遍布主要商路节点,提供食宿,也收集情报;“安西木业”和“安西土建”则承揽各类建筑、家具和基础设施工程;最核心的,则是“安西军械局”,在雄厚资金和部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模糊理念支持下,开始研制更具威力和标准化的兵器铠甲。
虽然这些子公司与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企业集团尚有差距,但其核心思想是明确的:集团掌握战略方向、核心技术(如果存在的话)和财权,具体的生产、经营则由各子公司独立负责,甚至部分表现出色的员工还能获得少量分红股份,极大地调动了积极性。
我的业务网络早已不局限于安西之地。
通过合作、入股或直接设立分号的方式,我的触角伸向了摇摇欲坠却依旧庞大的大虞朝核心城市,与那里的世家大族进行着隐秘而利润丰厚的交易;在塞北的游牧部族中,我的商队带着他们急需的物资,换回牛羊、皮毛和忠诚(或至少是暂时的合作);就连青藏高原上那些“野蛮”的部落,也开始习惯与挂着“安西”旗号的商人进行以物易物,用他们的药材、矿石换取盐铁和布匹。
金钱,如同最神奇的魔法,为我铺平了道路,也武装了我的獠牙。
在近乎无限的财力支撑下,以及我那套糅合了现代体能训练、纪律灌输和实战演练的严酷体系锤炼下,“朔风营”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蜕变。
几个月的时间,它从一支两百多人的精锐小队,扩编成了一支拥有四千名战士、装备精良、纪律森严、士气高昂的庞大军团。
他们身着统一的玄黑色制式铠甲,手持标准化打造的锋利长矛与弯刀,弓弩齐备,甚至配备了少量由军械局“特供”的、威力更强的改进型弩机。
他们沉默行军时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冲锋时则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其煞气足以让最凶悍的马贼望风而逃,其名号已能令西域小国闻之色变。
就在我沉浸于商业扩张和军团壮大的忙碌与成就感中时,一名传令兵带来了母亲的召见令。
我整理了一下衣甲,踏入那座熟悉而又威严的镇守府。
母亲妇姽正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眉头微蹙。
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玄黑巨铠,高大的身躯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丰腴的胸臀曲线在坚硬铠甲的包裹下,依旧惊心动魄。
“月儿,你来了。”她转过身,看到我,眉头稍稍舒展,但眼神依旧凝重,“西部传来急报,属国龟滋,弑杀我大虞册封的国王,举旗叛乱,勾结西突厥残部,阻断商路,气焰嚣张。”
她走到地图前,指着龟滋国的位置,那是一个控制着西域商道咽喉的重要绿洲国家。
“此獠不除,西域必将大乱,我镇北司威信扫地,商路亦将断绝,于你我的……大业,亦是重大打击。”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要抓住什么般的急切:“为娘决定,亲自挂帅,征讨龟滋!你,带上你的朔风营,与为娘同去!”
她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带着铠甲冰冷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伸出带着金属护手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却不轻。
“这一次,我们娘俩并肩作战!让那些西域宵小看看,犯我镇北者,是何下场!”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战意,但那双深邃的美眸深处,却仿佛跳动着一簇别样的火焰,那是对与我共同征战的期待,或许,也夹杂着其他更为复杂难言的情绪。
我迎上她的目光,心中了然。
龟滋叛乱,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是展示镇北司肌肉、巩固西域影响力的机会,也是向母亲、向天下证明我韩月能力的机会,或许……也是我与母亲之间那微妙关系的一次重要考验。
“孩儿遵命!”我抱拳躬身,声音沉稳而坚定,“朔风营四千将士,已整装待发,随时听候母亲调遣!”
母亲看着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带着满意和某种占有欲的笑容。
她再次伸手,似乎想如往常般将我揽入怀中,但碍于身处镇守府正堂,只是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臂。
“好!回去准备,三日后,大军开拔!”
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北境,而这一次,我将不再只是躲在母亲羽翼下的雏鸟,而是要与她一同,搅动西域的风云。
我转身离开镇守府,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征途的期待,以及一丝隐隐的、对与母亲并肩前行的复杂悸动。
身后,母亲那高大性感的身影伫立在堂中,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府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