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就不怕变成青蛙之后,不能复原吗?”
奶奶笑了:“我没想过不能复原,即使不能复原,也值得。而且,我相信村医刘义。”
陆翔又去找了刘义。聊起此事,他也是感慨万千,
“我承认,我利用威信,在村民们中征集‘志愿者’,用特别的方式保护村子。而且这件事,对他们的家人都是保密的!”
“那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些拆迁队的人疯狂的?你从哪儿得到的恶魔珠?你是怎么知道它的使用方法的呢?”陆翔追问道。
刘义却笑而不答。
离开村子的时候,陆翔经过了一个小池塘!跟上次来时相比,池塘的水清澈了不少。水草中,数只青蛙在欢快地游着,叫着。再往远处看,小小的村子山清水秀,透着一股子宁静与祥和。
这,就是以村医刘义为首的村民们誓死守护的天堂!
(冥侦探陆翔之《蛙祸》完)si-fonuml???'巨型推土机“轰隆隆”地启动了,它笨重的身子朝村民们开了过来。“大家快散开!”苗阳焦急地大喊。
“蛙神发怒了!”刘义用食指指着推土机说,“你们会遭报应的!”
像回应他的话一般,不远处忽然想起了一片“呱呱”的叫声。祝海神经质地转头一看——几十个“蛙变”患者一跳一跳地朝这边涌来。
“奶奶?”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病人,苗阳激动地喊了一声。
“啊,这些人怎么会出现?”祝海吃惊不已。
村民们愣住了,他们在这些患者中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奇怪,这些病人一般都是被囚在家里,或者被隔离了起来,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聚集到一起的呢?
“蛙神的子民啊,请赶走这些侵略者吧!”刘义忽然闭上眼睛,虔诚地说道。这话像是咒语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推土机锐不可当地驶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来不及躲避,被推土机推倒。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声凄厉的怪叫响起,是一个“蛙变”患者怪叫着冲向拆迁队的人。
“这个人是老人的儿子!”苗阳的话语刚落,那个儿子就抓住了一个拆迁人员,手在他身上乱抓。他的双眼通红,里面是满满的恨意!
陆翔一怔:难道之前得到的信息有误吗?他怎么觉得“蛙变”患者也能保留自己的意识,就像这个为自己的老父亲出头的儿子。
几十名“蛙变”患者加入了大混战,拆迁队自然也听说过“蛙变”这种可怕的病,他们没想到会跟病患者直接冲突,但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这十几个大汉没有后退。“蛙变”患者像疯狗一样撕打着,抓着他们,他们也不甘示弱,拿起手上的棍子就朝患者们打去。
“奶奶,奶奶!”苗阳赶紧走到奶奶身边,“你别怕,我来保护你。”
年迈的奶奶像疯了一般,抓起一个大汗的胳膊就咬,那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他捏起拳头,就朝奶奶的背上砸去。
这一拳头下来,奶奶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苗阳冲过来,抓起了大汉的手臂:“不许打我奶奶!”
这一刻,陆翔分明看到,奶奶的眼里闪烁着激动和骄傲的泪花。奇怪,奶奶这个反应太反常了,照此看来,她应该认得自己的乖孙子才对。但是之前,为什么每次陆翔去送食物,她都疯狂地赶他走,甚至弄伤他呢?
被苗阳抓住的大汉忽然“嗷”地一声大叫起来,这叫声如此凄厉,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可怕的一幕就此上演:他的眼睛忽然圆了,腮帮子高高鼓起,他的身体像支撑不住一般,弯腰推背地蹲到了地上。他惊恐地张开嘴,却只发出“呱”的一声。紧接着,他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同伴,张嘴就咬。他的眼睛里发出兽一样的光,看得人心惊胆战。
“‘蛙变’是会传染的!”刘义大声宣告着,“你们赶快停止吧,不然,你们都会被袭击,变成青蛙!”
剩下的几个汉子不自觉地松了手,几乎拔腿就跑。推土机早已停止了运行,驾驶舱空空如也,那司机一定是见势不妙,偷溜了。
此情此景,怎么能让人不振奋,怎么能让人不激动!村民们几乎要拍手称快了!
“回来,都给我回来!”祝海不服输地嚎叫道,“都给我回——”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了,言语戛然而止——一个患者揪住了他的狗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
“祝二狗真的成疯狗了!”
“报应,报应啊!”
……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蛙变”的祝海抱住了一个拆迁人员,疯狂地撕咬起来。那人害怕极了,举起手上的一根棍子就朝他脑袋上砸去。只听到一声闷响,鲜血就从祝海的鼻子和嘴里飙了出来。他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身子不断地抽搐起来。
“不好了,村支书死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那群拆迁人员吓得落荒而逃。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人们欢呼起来,而那群突然冒出来的“蛙变”患者也忽然安静了,像是突然恢复了正常人的意识。
在这场强拆事件中,村支书死了,造纸厂的事失去了支持者,之后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