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寻只好再次躺回去。
过了会儿,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睁眼,悄悄看了眼自家师父,见他没醒,又继续闭上眼。
但没两下,又开始动起来。
夙夜终于掀开了眼眸。
重千寻倒抽了一口气:“师父……”
是错觉吗?
师父那双血红的眼睛,居然比以往还要红……
夙夜声音幽冷而危险:“别乱动。”
重千寻不敢动了,小声说道:“师父,您眼睛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夙夜一顿。
缓缓眨了眨眼,睨着她说道:“无碍,继续睡吧。”
“可是师父……”重千寻有些欲言又止。
“嗯?”
“你身上有什么武器硬硬的。”她皱起眉不解说道,“弄疼徒儿了。”
清脆的声音,带着困惑不解和几分撒娇似的控诉。
夙夜浑身一僵,眸中血色更浓,一双血色的眼眸,浓郁得几乎快成了黑色。
“寻儿……”他出声。
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
重千寻继续皱着眉头:“师父,能不能把你的武器先收起来啊?”
“……”
夙夜沉默良久。
“收不起来的。”他哑着声音说,“为师控制不了这武器的硬度……”
“天底下还有师父控制不了的武器?”她顿觉新奇,“那是什么?神器吗?”
说完,她又嘀咕:“不对啊,师父的上古神尊,控制神器应该不难啊……”
夙夜摸了摸她的头发丝:“……那是师父的宝贝,乖,睡觉先。”他试图转移小徒弟的注意力,“睡醒了师父要去后山泡澡,你去准备早饭。”
重千寻乖巧点头:“好,师父早饭想吃什么?”
为师想吃你。
夙夜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吞回了肚子。
他虽然性情放纵惯了,却还是干不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来的。
“什么都好。”
“那给师父煮粥好了。”
“好,睡觉,别说话了。”夙夜搂紧她的小身子,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闭上眼,只想平复心底的躁动。
明知放开她就能得到缓解,然而他还是想多抱一会儿……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
“可是师父……”重千寻又出声了,“徒儿这样睡不着的,您的武器一直顶在我腰上。”
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