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不喜欢我叫你外公,而是爷爷?这样也成啊,我都无所谓。”反正她既然敢说出一家人这句话,就不怕他膈应自己。谁膈应谁还不一定呢。看着燕盏北满脸嫌弃厌恶之色,冷哼一声。翟天葵眸光微闪,温和一笑:“秦小姐,秦寒玖虽然是笑笑的孩子,但是并没有认祖归宗,何况他如今生死不明,这亲戚,还是别乱认的好。”一字一句,宛若玉珠落盘,能悄然间化去气氛中的争锋相对。秦安低笑,笑声清脆:“这位先生,那你的意思是说,秦寒玖没有认祖归宗,那么他便不是燕老的外孙了吗?”翟天葵一噎。自从燕盏北知道秦寒玖或许就是当年秦信之和笑笑的儿子时,就开始想方设法证明并且谋划。在他心中,认回秦寒玖势在必得,而现在这个目的也达到了,只不过换了一层身份。“既然如此,我和秦寒玖是合法夫妻,夫妻一体,怎么就不能叫了?”燕盏北听不下去了,摆着脸色:“秦寒玖是秦寒玖,我是我,他承认你,可并不代表我也承认你。”“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是他,而非你,我有权利选择自己亲人的权利。”这话说得就跟直白了。当真是只认秦寒玖,不认她。秦安心底怒意一闪而过,冷笑道:“既然燕老这么说,我也不厚着脸攀这个亲戚,毕竟现如今,燕家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你大胆!”燕盏北怒目而视。这话,是在嘲笑他燕家如今落没吗?凌厉逼人的视线压迫着秦安,想要她露怯。然而,秦安仍旧笑得云淡风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根本不将他释放的压迫和怒火放在眼里。这让燕盏北大为恼火。从前,不论是谁,面对他的气场,都会认怂,就算是其他几大家族如今的掌权人,在他面前也要端正坐好,不敢造次。就连燕南琛,当他生气时,也不会笑。虽然吧,也是冷着脸,根本没当回事,但是也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重,不会挑衅他。秦安是铲屎官你变了“卞锋,走!”秦安冷冷看了燕盏北一眼,挥手带着卞锋离开。燕家的保镖一直紧盯着她们,直到看不见秦安的车,才返回去。燕盏北气得直接将旁边一个珐琅彩花瓶打碎。“反了天了!”一个卑微的管家孙女,竟然三番五次挑衅他。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车上,卞烽不甘心地看着秦安:“夫人,九爷绝对是被他们算计了,咱们就这么走了?”秦安面无表情,靠在车后座,仰着头盯着车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卞锋这时候也不怕秦安的怒火,焦急道:“秦安,你倒是说句话啊。”“那你想如何?”“只要你一句话,我带着兄弟直接闯进去把九爷救出来。”卞锋万分认真,“总之,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九爷。”秦安翻个白眼。板着脸盯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当初九爷怎么就看上你个憨憨,提升你当统领的?”卞锋挠头,有些骄傲、又有些不好意思:“当然是因为我打架厉害,又听话,还能办好事。”“呵!但凡你有金易一半机灵,唉~”卞锋不服气:“我和金易专攻不一样,一文一武,他帮九爷处理事,我保护九爷安全。”“你就说吧,到底怎么做?刀山火海我也不怕。”秦安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浓墨般的眸子寸寸结冰。“报警?”“报警?开什么玩笑,燕家是什么地位,不是谁都能随便搜查,而且你准备报什么罪名?”没有合理的理由,人家警察局根本不搭理你。秦安掌心把玩着手机,一下一下敲着下巴:“燕云董事长疑似绑架天才医生秦寒玖拘禁在家,这个如何?”卞锋认真考虑,颇为赞同:“这个不错,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将九爷还给我们了。”“说你憨你还真憨!”秦安怼上一句,加了几个人严密监视。绑架秦寒玖,谁信?谁不知道燕南琛和秦寒玖长得一样,但是你看看,有人敢明目张胆去燕家调查吗?燕盏北这只老狐狸,精明得很。低头给王墨打电话。“墨墨,顾景弈跟你在一起吗?今晚有任务。”王墨伸手撸着怀里的大白,奇怪道:“你找他,干嘛问我,我跟他不熟。”“你们不是同居了吗?”王墨头皮瞬间炸了,手上一个用力,将大白的毛扯下来一簇,疼得大白惨叫一声,伸出爪子在她手背上挠了一把。“谁说我和他同居了?他只是暂住在我家,暂住懂吗?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