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背上的抓痕,疼得直抽冷气,问了秦安时间地址后,瘸着腿去找药膏。边上药边去后面的码头找顾景弈。宽阔平静的湖面,宛若一面镜子,倒映这湛蓝的天空和洁白如雪的云山。就像落入凡间的天空,一艘洁白小巧的游艇突然出现在天空中,画出美妙的弧线。在它身后,一长窜水花激起的白色长龙蜿蜒跟上。游艇飞快地在湖面划过,夹杂着男人兴奋的欢叫声。“哦~”尖声大叫,畅快淋漓,脸上充满着笑容。在中心转了几个圈,从空中俯瞰,一圈圈白色水花,像一条洁白的长龙,盘旋着将他围在中间。余光瞥到王墨,驾驶游艇朝着岸边袭来,临近了,大喊:“看看本大爷的龙摆尾。”游艇尾部甩过来,激起一大片水浪,哪怕她站在码头,因为行动不便,还是被溅了一身水。王墨捏紧药膏,目光冷冷地看向玩得疯的男人。她的游艇,她都没开过,就快被他玩坏了。气死她了。“玩够了就滚下来!”“会不会说话,”顾景弈甩头,将游艇停靠在码头,跳到她面前,“不就是几滴水,小气。”目光扫过她的手背,眉心一蹙,抓过来仔细看,神色凝重。“大白抓的?”“要你管!”王墨抽回手,继续抹药,转身往回走。“糟了!”顾景弈脸色大变,“大白最近该打疫苗,我给忘了,你现在被它抓了,应该立马打疫苗,否则会被感染。”说完抓着她就要去打疫苗。“什么疫苗?你作为喵主子,怎么能忘记这种事。”“我不知道,反正挺可怕的。”“你……”“哈哈哈,我逗你的。”顾景弈拍掌,看到她紧张的神色,脸上满是恶作剧。王墨双目喷火,恨不得伸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霸占她的房子不走,现在还捉弄她。要不是腿脚不利索,她绝对揍他一顿。回过头,也不管腿疼不疼,快速往回走。眼不见为净。顾景弈摊手耸肩,这点玩笑都开不起。站在原地冲她吼:“喂,你来到底想干什么?”王墨头也不回:“安安找你有事。”秦安?秦安那个天天只知道工作,做事从来不沾人命和违法乱纪的事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找他?他们的领域完全不再同一个范围呀。随便甩了甩头发,回去的时候只看到大白孤零零地蹲在垃圾桶前,盯着里面的一簇猫毛目露悲伤。难怪会被挠。伸出指尖点着大白的头教育它:“毛掉了都会长回来的,但是伤人不对,以后再挠人,就不准吃小鱼干。”“喵~”大白委屈的舔爪子。铲屎官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谁欺负我,哪怕是拔根毛,都要报复回去。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哀伤地盯着他,你果然背着我养了别的喵。顾景弈懒得理它,准备去给它收拾猫砂和添猫粮。发现猫砂新换的,猫粮也添了,旁边还放了一小盆牛奶。回头瞪了一眼顾毛自怜的某猫:“忘恩负义的东西!”对你这么好,还抓伤别人。“喵~”它的毛~奈何顾景弈听不懂,回房换了一身机车服,外加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王墨已经换了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柔软的蓝色布料将她身上冷硬的气质消融几分。低头认真包扎腿上的伤口,短发垂下来挡住侧脸,流露出一股温柔。顾景弈愣愣地看着她。美人似水,湛蓝无波。宛若摇曳温柔的水草。只是,当那双冷冰冰宛若冰凌子的眼睛看过来,所有幻想破碎。美人似水,却成冰。意思是你很弱顾景弈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纱布,三下五除二包好。“手。”王墨站起身,面无表情:“不用。”“事多!”顾景弈不耐烦地嘀咕一声,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涂上药,纱布转两圈,打个死结。“你也要去?”“嗯。”顾景弈将她抱起来:“那一起吧。”“你放我下来!”王墨冷声。这是抱上瘾了吗?顾景弈走进电梯,去车库,道:“你太慢了,耽搁时间。”“我又没让你等,我自己能去。”她一点也不想和他一起。一点杀手该有的冷酷无情、心高气傲都没有。完全颠覆了杀手这个人设。顾景弈用手掂了掂:“没想到你人这么冷,抱起来挺软的。”“顾景弈!你是不是欠揍。”王墨冷声威胁他,挥舞着拳头。听起来凶巴巴的,可顾景弈低头,却看到白皙的脸颊透着一抹红。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擦了粉。将她放到机车上,王墨跳下去:“你自己去吧,我自己开车。”她一点也不喜欢坐在机车后面。除非车头掌握在自己手里。何况,外面太阳这么大,风大,一吹满脸头发,烦。“就你那腿,你确定能踩刹车?得了吧,马路杀手。”王墨将电脑放到副驾驶,坐上去,关上车门启动车子。顾景弈才知道她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闹着玩。跑过去扒住车门:“怕了你了,我来开。”这要真是出点意外,多残忍。王墨偏头看他:“顾景弈,你这样,真不像一个杀手。”“我本来就不是杀手。”打开车门,向她伸出手:“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王墨横他一眼,将副驾驶的电脑递给他,让他放后座去,手撑着椅背,双腿一扫,转眼已经坐到了副驾驶。只是扯到伤口有点疼。顾景弈将她的裙摆扔过去,嘲笑一声:“逞强!”到达秦安说的目的地,看到顾景弈抱着王墨进来,两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卞锋,双眼睁大,不敢相信这一幕。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生死仇敌吗?怎么这么亲密了?一股别扭不爽的情绪悄然升起。这顾景弈,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走过去将王墨的电脑包接过来,等她坐下后,倒了一杯水。“王墨,顾景弈没耍什么花招吧?”“没有。”卞锋放松地舒一口气:“那就好,他这人小气又记仇,你离他远点,免得他对你不利。”“好。”王墨点头答应。这话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离他远点。以前觉得是个危险人物,现在觉得是个强盗泼皮。除了那身厨艺有点可取之处,其他一无是处。顾景弈进屋后就不再管王墨,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说吧,什么事?首先说明,我很贵的,顶多只给你打八八折。”“为了九爷,也要钱?”顾景弈点头:“九爷有,七八折。”卞烽几人无语。顾景弈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们:“我是拿命做生意,该我的一分不能少。”有折扣就不错了还挑。何况,他前不久才受伤,虽然体质强悍,好得快,但是也需要休养的。大家都是兄弟,知道顾景弈脾性,若是平时卞烽肯定要打趣他,但是现在事关九爷,都没有心情。唯独王墨,看了他一眼。呵……还知道自己是拿命做生意,同情心爱心还这么泛滥,早晚得吃亏。秦安关掉房间里的灯,打开投影仪,一栋燕家老宅的3d投影图投射在墙壁上。“我也不要你跟我去玩命,我是让你帮我研究路线。”秦安指着投影图:“上面有燕家的红外线防御系统,防卫以及九爷的房间,你整理一个合理的行动图出来,我今晚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