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水龙头把头上的泡沫洗掉,转过头去看唐双:&ldo;你等我几分钟,洗完了再……&rdo;后面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在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下,我看见了这辈子最震撼的画面。
唐双手里捧着衣服,站在浴缸旁边,她摘掉了头上的假发,恢复了干净利落的短发造型。而重点在于她的身上‐‐已经脱光了。
前凸后翘,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词汇。陶瓷浴缸是洁白的,但是,唐双皮肤上反射的月光清辉,似乎比陶瓷还要闪耀。
这一下,我是真的硬了。字面意义上。
我的大脑告诉身体,她是一个&ldo;t&rdo;,是一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ldo;t&rdo;。问题在于,我的身体根本不听。
&ldo;你没反对,那我当你默认了。&rdo;
唐双这么说着,把衣服放在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弯下腰来,盖上浴缸塞,放水,调试水温。
无法避免地,一个浑圆挺翘的物体,就在浴缸旁边上下摆动着。
我听到了很多液体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包括喉咙里的口水、心脏的血液,还有……别的。
唐双回头看我,扑哧一下笑了:&ldo;鬼叔,还很年轻嘛。&rdo;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又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围在自己身上:&ldo;不过你别想多啦,我对你真的没兴趣。水在这里放着,我先出去了。&rdo;
这么说着,她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空间里,只留下了一个我,一个处于&ldo;石化&rdo;状态的我。
我花了好几分钟,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然后草草洗完了澡,穿上衣服,逃跑似的冲出了浴室。
唐双却不在房间里。
阳台上传来说话的声音,不是讲电话,而是两个人在当面聊天。想都不用想,是唐双跟隔壁房的她真正感兴趣的人‐‐甜爷,正在传递爱意。
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刚才唐双对我的身体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退。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走到吧台前,花了一番力气,打开那瓶冻得刚刚好的香槟‐‐喝一点儿,多少可以帮助入睡。
端起酒杯的时候,我却听到了阳台外面两个女人的谈话。虽然断断续续的,但一个词语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那个词是‐‐飞机。
因为飞机上的梦、泳池幻觉,还有刚才水底的奇怪影子,现在的我,对于&ldo;飞机&rdo;两个字,特别敏感。
我朝阳台走了几步,竖起耳朵,偷听着外面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