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这个词又出现了,更让人生疑的是,在这个词前面,似乎还有另外一个词‐‐海底。连起来,那就是‐‐海底飞机。而我刚才说的造成影响的三件事,都是关于一架海水底下的飞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说,她们俩这次来鹤璞岛的目的,果然不是那么单纯,而是跟我梦见的水底飞机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两者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飞机,还有水……
哗啦一声,阳台的门被打开了,围着浴衣的唐双走了进来。
&ldo;你洗好啦,水好了吗?&rdo;
&ldo;水,什么水?&rdo;我心里一惊,端着的酒杯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唐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ldo;浴缸里的水呀。&rdo;
我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香槟来掩饰,然后说:&ldo;应该好了吧,你看看……&rdo;
唐双笑了一下:&ldo;那我去泡澡啦,鬼叔,你累的话就先睡吧。&rdo;
被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确实,岛上现在是十点半,似乎还很早,但换成深圳时间的话,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作为叔这样的乖宝宝,当然应该去睡觉了。
可问题是,怎么睡?
理论上来说,马尔代夫的所有房间,都是设计成情侣、夫妻来度假的,所以只有大床房,而不会存在双床房。我们今晚住的水屋,或者英文翻译叫水上别墅,当然也是如此。
房间里除了一张可以任你打滚、尽情发挥姿势水平、宽达两米的大床外,就只在对着电视机的地方,放了一张沙发。我目测了一下,如果在沙发上睡,连脚都伸不直。
虽然说叔上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度蜜月,但是千里迢迢来到马尔代夫,晚上却只能蜷曲在沙发里睡……想起来也是颇为忧伤。但是,以我这么矫情的个性,是没办法做到主动开口,求唐双跟她睡同一张床的。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朝着沙发走去。别人说的是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我现在呢,是自己挑的沙发,腰再酸也只能睡一晚了。
唐双站在浴室门口,她叫了我一声:&ldo;鬼叔。&rdo;
我头也不回地说:&ldo;知道啦,你对我没兴趣,我不会闯到浴室里去的。&rdo;
唐双要说的却不是这个,她似乎洞察了我的思绪,善解人意地说:&ldo;鬼叔,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就一起跟我在床上睡吧。&rdo;
我一阵窃喜,转过身去,说出口的却是:&ldo;那怎么好意思?&rdo;
说完这句,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蔡必贵,你这是在客气个什么劲啊?要是人家顺坡下驴,就让你去睡沙发,这几天晚上你就一边腰酸背痛一边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