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不然呢,还有谁要来送死吗?”
三思:“我是觉得,肯定不是耿深留的,毕竟他心里认定了我们今晚就死——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喜欢跟将死之人瞎聊天的……说不定是那个夏窍留的,为了搞垮耿深,给我们留了什么破局之法?”
一道天雷忽然滚滚劈过。
“娘啊。”三思抖着,在黑暗里蹭到了虞知行手臂旁边。
虞知行在这种气氛下还是忍不住笑了:“醒醒,醒醒,别做梦了。”他伸手去拿那封信。
“等等等等。”三思赶忙拦住他,戴着银丝手套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我来,万一有毒呢。”
虞知行不逞这个英雄,随她上手了。
信封是新的,没有封口。
三思伸手进去:“哎?还挺厚?不会是银票吧?”
她把东西拿出来,显然不是银票,普通信纸而已。
她噘着嘴数了数,足足有五张。
虞知行将蜡烛靠近信纸,照亮一小片,这才扫到一眼那信上的字:“这字有够丑的。”
三思展开信纸,盯着开头的“时间不多”四个字看来看去:“我怎么觉得这字有点眼熟?”
二人往下看——
“时间不多,写不了太详细,桌上的蜡烛看见没,此信你看完就烧了,否则贫道小命不保。”
三思看着“贫道”二字:“……”
虞知行相当意外:“……卫三止?这居然是他写的信?”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端着的蜡烛,“居然还就是在这儿写的?那他人呢?”
三思:“你拿远点,快把纸都点着了!”
虞知行赶忙把蜡烛拿得远了点,二人继续往下看。
卫三止的字十分潦草,看起来确实时间非常紧张,但里头的信息几乎让二人四只眼珠子掉出眼眶。
“不行,这信不能烧。”三思的手有点抖,震惊、愤怒和仇恨在很短的时间内席卷了她的脑子,一时间无法冷静。她折起信纸往怀里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