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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结完账出来，跟陈铭生一起来到登机口，座位还空出不少，他们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ldo;不过可以理解。&rdo;老徐把手里的矿泉水拧开，说，&ldo;我年轻时候也这样，满脑子都是搞对象。&rdo;陈铭生笑了一声，&ldo;谁跟你一样。&rdo;老徐喝了口水，说：&ldo;我让你回去调整状态，忘后脑勺去了吧。&rdo;陈铭生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无所谓地说：&ldo;有什么可调整的。&rdo;老徐：&ldo;精力集中点行不行？&rdo;陈铭生说：&ldo;我集中了啊。&rdo;老徐有些昏黄的眼珠盯着陈铭生，陈铭生回视着他。老徐看着一会，忽然说：&ldo;刚才我买水的超市叫什么名字。&rdo;陈铭生：&ldo;和营。&rdo;老徐：&ldo;收银台站了几个人。&rdo;陈铭生：&ldo;两个。&rdo;老徐：&ldo;给我结账的那个人带了什么颜色的帽子。&rdo;陈铭生嗤笑一声，说：&ldo;没戴帽子。&rdo;&ldo;切。&rdo;老徐白他一眼，靠坐回去，颇为感慨地说：&ldo;年轻就是好。&rdo;陈铭生没理他，翻出手机看。老徐斜眼，&ldo;看啥呢。&rdo;陈铭生：&ldo;没什么。&rdo;老徐凑过来，陈铭生把手机拿开，皱着眉头说：&ldo;也就半年多没见面，你现在闲成这样？&rdo;老徐瞬间就瞪大眼睛，&ldo;我闲？我他妈两天两宿没睡觉了为了谁？陈铭生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拼死拼活地给你忙活你连个手机都不给我看？&rdo;&ldo;好好好，你看，给你看。&rdo;陈铭生不想惹他，把手机递给他。手机屏幕上是普通的屏保画面，老徐把手机拿在手里，鼓捣着玩。&ldo;哎呦，现在这手机越来越先进，我都跟不上潮流了。&rdo;陈铭生笑笑，说：&ldo;我也跟不上，这手机是老式的，新的我也不会用。&rdo;老徐抬眼看他一眼，说：&ldo;你还年轻，跟我可不一样，新东西还是要去尝试尝试。&rdo;陈铭生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没说话。老徐手指头在手机上点来点去，最后不知道翻着啥，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玩味。陈铭生眯起眼睛，&ldo;看什么呢？&rdo;老徐撇撇嘴，瞄了他一眼，说：&ldo;行啊你小子。&rdo;陈铭生探身过去，看见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他难得地脸一红，把手机抢了回来。老徐一脸笑意，&ldo;女朋友啊，漂亮啊。&rdo;陈铭生看了看那张图片，老徐要是没翻出来，他都快忘记了。在五台山的最后一天，陈铭生抱着杨昭睡觉，凌晨的时候他醒了一次，就再也没睡着。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山林，想起来杨昭曾照的那张相片，他忽然很想再看一眼。杨昭和陈铭生的手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放在c黄边，陈铭生伸手拿过来，在杨昭的相册里找到了相片。他把相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此时再看见这张照片，陈铭生的心有说不出的滋味。老徐说：&ldo;听小磊说，你女朋友家里挺有钱啊。&rdo;陈铭生轻笑一声，&ldo;也许吧。&rdo;老徐想了想，说：&ldo;你跟她说你干啥的没？&rdo;陈铭生说：&ldo;没明说。&rdo;老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ldo;你得告诉她啊。&rdo;陈铭生说：&ldo;告诉她干嘛。&rdo;老徐说：&ldo;别的不多说，你最起码跟她说一下你以前是警察啊。&rdo;陈铭生：&ldo;警察怎么了。&rdo;&ldo;啧。&rdo;老徐皱着眉头，说：&ldo;你总不能让她觉得你一直就是个开出租的吧。&rdo;陈铭生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ldo;警察比开出租的能强到哪去。&rdo;老徐：&ldo;……&rdo;他拍拍腿，说：&ldo;反正肯定是强的，最起码说出来好听点。&rdo;陈铭生笑笑，没说话。老徐又说：&ldo;等干完了这趟，回去好好哄哄，平时嘴甜点，你就是太闷。&rdo;陈铭生用拇指轻轻摸了摸屏幕上的照片，过了一会，低低嗯了一声。飞机整点出发，陈铭生和老徐的座位挨在一起。陈铭生说：&ldo;这次待遇不错啊。&rdo;老徐斜眼看他。&ldo;以往都是火车，这次给买飞机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