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冷哼一声,说:&ldo;赶时间,要不一水硬座。&rdo;陈铭生笑了一声,老徐看了看他,陈铭生与他眼神对上,觉得他目光中带着一股探究。&ldo;怎么了?&rdo;老徐摇摇头,说:&ldo;比我想的好。&rdo;&ldo;我?&rdo;&ldo;嗯。&rdo;陈铭生说:&ldo;哪好啊。&rdo;&ldo;说不出来。&rdo;陈铭生耸耸肩,没有说话。老徐感叹一声,说:&ldo;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了。&rdo;陈铭生一顿,低声说:&ldo;哪跟哪啊。&rdo;老徐吸了一口气,说:&ldo;下飞机后,你联系吴建山。&rdo;陈铭生说:&ldo;好。&rdo;老徐说:&ldo;也没什么要交代的,怎么说你都知道吧。&rdo;陈铭生说:&ldo;知道。&rdo;老徐说:&ldo;还是老规矩,别断了联系。&rdo;陈铭生说:&ldo;严队走了,谁顶位置了。&rdo;老徐说:&ldo;刘利伟。&rdo;陈铭生点点头。老徐微微侧过头,冲陈铭生拍拍胸口,说:&ldo;以后,我就是你上司,你的直接联系人,有什么问题和要求,都可以跟我提。&rdo;陈铭生说:&ldo;都能提?&rdo;老徐郑重地点点头。陈铭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转头,说:&ldo;那下次见面的时候能洗个澡么。&rdo;老徐一巴掌呼上去,&ldo;妈的以前没见你小子这么事多呢。&rdo;陈铭生笑笑,转头看向窗外。&ldo;这次我会写个报告,帮你多加点工资。&rdo;老徐说。陈铭生说:&ldo;好。&rdo;太阳落山了,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见机翼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经停重庆的时候,老徐下了飞机。&ldo;我等会去赶个火车,明天到昆明。&rdo;陈铭生说:&ldo;那以后见了。&rdo;老徐使劲握了握陈铭生的肩膀,&ldo;以后见。&rdo;晚上十一点四十分,飞机落在昆明长水国际机场。陈铭生下飞机的时候,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与北方城市的凛冽与冰冷不同的,潮湿温热的味道。陈铭生拎着旅行包,从机场出来,已经是最后几班飞机,机场里的人也不多了,出来的人都急急忙忙地赶着找车,陈铭生拄着拐杖,在路边抽了一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从旅行包里翻出手机,他把手机打开,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放下了。他将手机翻过来,把手机卡卸了下来。那张薄薄的卡片在他的手里,显得很脆弱,好像两指随便一用力,就能捏个粉碎。陈铭生咬着烟,看着那张有些磨损了的电话卡。一根烟抽完,他把最后一口烟吐出,看着半空中消散的烟雾,手里啪嚓一声,将卡片折断,扔进了垃圾箱。他将另外一张卡放进手机,再次开机。刚刚打开,手机就震了好几下,陈铭生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未读短信,哗啦啦地一堆。陈铭生没有去看那些短信,他点开通信记录,差不多都是一个号码打进来的。他拨通最上面的一个号码。只响了两下,就接通了。&ldo;喂,谁?&rdo;电话那边的是一道男声,声音带着些不确定。&ldo;是不是你?&rdo;陈铭生深深地呼吸,缓缓道:&ldo;建山,我是江名。&rdo;我是江名。长江的江,姓名的名。说完,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到机场门口,陈铭生招呼了一下,打开车门坐进去。他把门关上,又说:&ldo;我回来了,你们在哪。&rdo;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才爆出一声,&ldo;我cao!&rdo;那边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麻将,陈铭生说:&ldo;在刘伟的棋牌社?&rdo;&ldo;不是,你‐‐&rdo;吴建山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挪开凳子,来到一边,说:&ldo;江名,真是你?&rdo;陈铭生沉了一口气,说:&ldo;是不是我你听不出来?&rdo;&ldo;你‐‐cao!&rdo;吴建山又骂了一句,&ldo;你他妈真没死啊,我一直以为他们看错了。&rdo;陈铭生说:&ldo;我没死你好像很不合心意啊。&rdo;&ldo;滚!&rdo;吴建山说,&ldo;你没死怎么躲起来了!你等着,我给白哥打电话。&rdo;&ldo;等等。&rdo;陈铭生说,&ldo;你们现在在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