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浑浊的眼珠骤然紧缩,鸿乾不在了,西南她的势力得有人掌控。
“哀家已写信给你舅父们。”她抓住嘉敬手腕,指甲陷进皮肉,“日后由你联络西南。”
嘉敬吃痛,却笑得温顺:“儿臣一定会尽心尽力得,”
试探道:“只是恐怕还需要兵符调度。。。”
“兵符?”太后松开手,茫然摇头,“都在你舅父手里啊。”
殿内霎时死寂。
嘉敬看着太后佯装糊涂的模样,心里暗骂——老狐狸,明明藏着五万私兵!
心中凄然,母后,儿臣也是您得骨血啊!为何你只想着鸿乾,从前也就罢了,现在他没了,你还是如此,当真不信任儿臣!
待嘉敬离去,太后扑到佛龛前。
供桌上摆着鸿乾幼时的虎头鞋,鞋尖金铃早已哑声。
混着血丝的泪滴在蒲团上,“两日了。。。儿啊,你是真得丢下母后离开了吗?”
这两日,朝堂上无人提及鸿乾身上的虎符。。。。。。那么——
“乾儿,你定还活着对不对?母后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换你活着!”
午后,养心殿
焱渊将明黄圣旨递给嘉敬时,沐王爷正在翻看西南贡赋册。
“盐税、矿脉、茶马道。”帝王指尖点过舆图,“皆托付皇姐了。”
嘉敬跪地郑重接过圣旨,“臣妹绝不负陛下所望。”
沐王爷扫见那舆图上被朱砂圈起的,全是与赵家交恶的部落。
一炷香后,殿外
“公爹。”嘉敬拦住沐王爷,锦帕轻拭并不存在的泪,“请您劝劝阿楠回公主府吧,这般分居倒让全京城看了笑话。。。。。。”
“逆子!”沐王爷暴喝,“他若听劝,就不会是如今这般光景!本王宁可没生过这孽障!”
说完拂袖而去。
嘉敬气得咬牙,忽而低笑出声。
掌心圣旨滚烫,她仿佛已经看见——
有朝一日,金銮殿上,自己将立于百官之前。
谁说女子不能参政?女子又如何?这万里江山,终要有她嘉敬的一席之地!
晚膳后,瑶华宫。
姜苡柔低头看着自己圆如满月的肚子,雪青色纱衣被撑得紧绷绷的,活像只快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