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行咽了咽口水,悄悄凑近,想亲,又不太敢。对桑蒙来说,这是他们正儿八经第二次接触,他不能对她那么随便。
那么,亲亲小手还是可以的吧。
程予行轻轻牵起她的手,唇贴上去轻啄了一下,偷瞧她的脸,完全没有意识,依然睡得沉。他忍不住贴紧了些,细细密密地亲吻着。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凑近亲了亲她的脸。
脸颊还烫着,嫩嫩的,软软的,带着酒气的清香。
亲一下,又亲了一下。
他食髓知味,目光贪婪地移向她形状美好的嘴唇,挣扎许久还是颤抖地靠过去,快速地让两片唇瓣相贴。
只贴合了一秒就逃也似的离开。
做完这一切,程予行的心脏砰然直跳,像是刚做完一场剧烈的运动。天知道他只是偷了个吻。
他偏过头去看向窗外,那里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车玻璃上映着他自己的脸,他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无声地痴痴笑。
笑了很久他又转脸看着桑蒙,喃喃自言自语着,带着不赞同的轻责:&ldo;睡得这么沉,让人占便宜都不知道,幸亏是我,要是旁人在你也这么没戒心那就危险啦!&rdo;
说得好像他自己是正人君子一样,也不想想是什么人把姑娘灌醉,什么人舍不得把人送回家。
桑蒙是被喉咙的刺痛给烧醒的,渴得要命。她身子一动,程予行就凑过来了。
&ldo;sur,sur--&rdo;他低声唤。
男人的声音?桑蒙吓了一跳,吃力地睁眼,程予行清俊的眉眼就在眼前。
桑蒙懵了一会儿,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她揉着太阳穴,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ldo;水--&rdo;
程予行递过来一瓶拧开盖的水。
桑蒙&ldo;咕咚咕咚&rdo;喝了大半瓶,才想起来问正事:&ldo;我怎么睡在车里?几点了?&rdo;
&ldo;五点五十,天快亮了。&rdo;
&ldo;额,&rdo;桑蒙看了看窗外,果然天刚蒙蒙亮,&ldo;你怎么没有把我送回家?&rdo;
程予行心虚地答:&ldo;你喝醉了,我怕你父亲会骂你。&rdo;
桑蒙默了一默:&ldo;好吧,你想得真周到。&rdo;
&ldo;头疼吗?你昨晚喝了很多。&rdo;程予行关心地问。
桑蒙双手撑额,轻轻按了按:&ldo;还好,不用担心,我酒量其实不错,睡醒就好。&rdo;
她扒着车窗户看着外面,疑惑地问:&ldo;我们这是在哪里呢?不太像市中心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