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
太史津绕过他,徐步朝着院子内走去,头也不回地将手中药包塞进他怀里:三服药,先煎一服,一个时辰,三碗水熬成一碗,先大火,后文火。
太史子周抱着药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问道:这是什么药?
自己辨。
太史津懒得教他。
他这个侄子,在医术上算不上有天赋,也就一般,配不上他悉心教导。
太史子周灰心丧气地哦了声,突然间想起白月初交代的事情:小叔,白月初让你回来去找她。
知道了。
太史津袖摆被雨水浸湿,心里有些烦,收起手中的伞,绕着回廊去了白月初房间。
进去后,太史津发现屋里就她一个。
你找我?
月初捏着手里的黑子,垂眸盯着棋盘上的残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下。
太史津在她对面落座,从棋盒内抓了三颗白子,随手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角落。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打破,白子杀招尽显,露出锋利爪牙。
月初微微拧眉:不会下就别下,你下的这什么破棋!
太史津闲散地把玩着鹅卵石磨得白子,淡淡扫了她一眼:给你机会,不然一直僵持布下,这一局你是准备下到地老天荒?
月初抬手把棋局搅了,将手中黑子丢在棋盒里:当你教你棋艺的先生,怕是早早入土为安了。
那倒也没有,教过我后,再也不下棋了而已。太史津波澜不惊地说。
你找我,是想通了?
月初轻嗤道:一天天的,做梦呢?
太史津将一枚棋子抛进棋盒,问道:那什么事?
谈合作。
说。太史津正色。
月初:神域,可以送你去。
当真?太史津眼底狂热。
月初:但不是现在。
太史津颦眉:你要什么?
帮我做几件事。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