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冷笑道:毁了太史家也可以?
太史津敛眸,凝视着她:只是毁了太史家而已吗?
我还以为你要太史全族给你父王赔命。太史津漠然笑道。
别忘了,你也姓太史。
月初觉得他这人疯,是真的瘋。
天生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
太史津微微扬起下颚,镇定自若道:换了我是你,太史一族必然是屠个干净。
你还挺自豪?
月初见过脑子有病的,但就没见过这么挑战她认知底线的。
太史津:想必你也查到了,当初常棣王府谋反案,太史一族也参与其中。
月初脸色沉了沉,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感觉憋着的那口气又不顺了。
常棣王府树大根深,一夕之间,全被抄家下狱,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这手笔,不是梁帝一个人办得到的。
不仅太史一族,就连褚师朝缨、燕国公、北定侯、宋太师、东宫这些人都参与其中。
太史津对此事十分了解,他虽然没插手,但一直作壁上观。
你恨我便罢,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何独独对褚师朝缨多了几分宽恕与包容?
月初冷脸:和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不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褚师朝缨是梁帝的狗,常棣王府除,王府旧部与暗线也被拔出,他这条狗也就失去了作用,余生只待坐穿寒山狱牢底,算不算是因果使然?
月初看他的眼神极其讽刺:你还信因果?这世道若循因果之道,你怕是不得好死。
太史津浑不在意:世人如蚍蜉,朝生暮死,而我早晚要超然于这世间。
心挺高。
月初没接他的话,这人就算去了神域,也只会被现实抽肿脸。
她懒得提醒他。
我先提一个条件。月初冷静下来,一字一句道,封了白术的武功,还有他的记忆。
太史津挑眉:还说你不在乎他?
少说话,多做事。月初眼底寒凉。
太史津:可。
不过,你怎么保证一定会送我去神域?
月初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淡然道:你不信也没办法,赌不赌,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