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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了迟翊?”
“祝优呢?”少年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娇气包。”
见他醉,卷发女生胆子大起来:“我们和她碰杯她说我们欺负她呢。”
“娇气包,就该欺负。”迟翊被几位女生搀扶着离开。
镜头最后落在锁住的厕所门上。
和一盆冷水。
迟盛有些喘不上气。
他从未接触过这些。
祝勤无论看多少遍都气得要背过去,男人发着抖:“你知道优优回来后身上有多少伤吗!?她浑身是血啊!”
“祝叔,我……”迟盛说不上话。
“你也看到了吧,看到那杂种说了什么混账话吧?我找到视频里的这些人,你猜她们是怎么说的?”祝勤看着一旁站得整整齐齐的几个女生,“你们说!”
卷发女生战战兢兢道:“是,是迟翊邀请的祝优,当时迟翊知道祝优在厕所的,但是他说不用管!说要惩罚她擅自离席!”
“你有什么证据?”迟盛当然要帮着迟翊的,冷冰冰问。
卷发女生一脸慌张,扯扯身旁的两人:“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带迟翊回去之后,他是不是说不用管!”
一旁的低马尾如梦初醒般抬头:“是!这什么聚会还是迟翊要求办的!我们走的时候还问他要不要等祝优,他说‘关我什么事,要死早点死’!当时,当时林弦也在啊!林弦来接他的时候问的!”
一旁的少年抱着手,轻轻点头。
迟盛想辩解:“祝叔,或许迟翊只是喝醉了口不择言……”
“喝醉了是借口吗?!”祝勤扫视一圈教室,没看见迟翊,鄙夷道,“害怕不敢来了?以后别让我见到他,见着了我保证打得他这辈子喝不了一点酒。”
回去后,两家就闹掰了。
碍于迟翊的学习,他们没告诉少年这件事,甚至让班里同学也不许提及。
那几个女生被开除,大大小小的霸凌罪证被找出来,警察找来上来,不知是如何处理的。
祝勤当然生气,他不信迟翊不知道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位置。
一句我讨厌你都会让这个敏感的女儿睡不好觉,二人相处那么多年,迟翊不可能不知道。
初春的风从衣服的每一个空隙钻进,不算友好地触摸着皮肤。
祝优捂着嘴后退两步,她这几天哭得太多,以至于现在两只眼都是肿的,且鼻头通红,没一会儿就剧烈咳嗽起来。
他太任性了,总以为自己做的事只会感动对方,而忘记此时空气很冷。
贺月姿看不下去,拽走少女回屋,恶狠狠看着要站起来的少年:“跪着!你做事永远不考虑后果!谁都不该为你的成长做牺牲,一次两次我当你是不知道,你真以为你这么做很浪漫是吧?那你跪着,浪漫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