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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你不下来吗?”裴臻站在暖池中,深深地望着岸上的阿玉。
方才阿玉替裴臻褪尽衣衫,在他的命令下看着他沿台阶步入暖池,而自己却穿戴完好的站在岸上。
“殿下可否背过身去?”阿玉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
“你觉得呢?”雾气缭绕间,裴臻笑容玩味,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自然是万万不可的。”他自问自答。
……
这果然不是一场普通的共浴。
阿玉趴在岩壁上,止不住地喘息。
“玉儿,孤的好玉儿。”裴臻自身后紧紧环着她。
大汗淋漓。
故而才要泡了又泡,洗了又洗。
暖池中的潺潺水声持续了快一个时辰,裴臻才将阿玉抱出岸上。
简单地用澡巾为彼此裹住身子,他穿着木屐把人抱到寝殿。
“玉儿,你好好休息,今晚孤便不陪你用膳了。”裴臻将阿玉放至床榻,好生盖上被子。
阿玉无力应答,缩在被中点了点头。
说是泡暖池松散筋骨,实际上她的筋骨又被狠狠劳作了一番。
裴臻低头亲了亲她仍红着到面颊:“孤走了。”
“嗯……”
难得没有“恭送殿下”,裴臻很满意。
裴臻走后,阿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半天,忽而想要一件要紧事。
入东宫前,皇后派来教习的林嬷嬷曾同她说过,后宫妃妾最重要的就是替皇家开枝散叶,主君往往也不会让喜爱的妾室用避子汤。
可若在正妻进门前就先有了庶出子女,于主君而言无伤大雅,于妾室而言,或许并非幸事。
阿玉迟来地意识到,这两日,裴臻都未给她服用过避子汤。
***
裴臻换了身衣服,回到书房处理政务。
直到夕阳落下,昨日被定下“死期”的李湛才垂头丧脸地前来复命。
“殿下,那老东西犟得很,今日还是没招。”李湛挫败道。
他额头冒着冷汗,等待裴臻对他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