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闭死关,以期打破桎梏,更进一步,。中发生一些小插曲,故此耽搁了些时日。而他们也都有要务在身,不乏从大荒深处赶回来的。”
他为陆厌讲述原因,而后指了指身后的一众修士,为太阳神教真正的核心高层。当中有人身上还缭绕淡淡的血腥味,可见回来匆忙。
陆厌点头,眼神一一扫过,发现仅十三人,且年岁都不小了,可见太阳神教确实面临诸多困境,光是一个青黄不接,就让人头疼不已了。
陆厌在打量众人的时候,太阳神教的诸位也在观察他,见其近仙之姿,神华内敛,如大渊之龙,更似田中麒麟,不由得感叹英雄出少年。
“请!”姜衡轻咳。
身后的众人皆脸色如土,露出心疼之色。
姜衡摆手,他们也只能闭口不言。
太阳殿内茶烟袅袅,三足赤乌香炉吞吐云气,陆厌被请至宾位。
众人寒暄几句,姜衡直入主题,将话题拉回正轨。
陆厌放下茶盏,取出仙泪绿金纸经置于案上。
一瞬间,众人眼神火辣辣的,殿内温度骤升,经卷自动展开,露出内里熔金般的文字。
早在姜尘进殿之时,他已将经文内容以神识烙印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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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看见记载母经的载体时,在场的几乎所有人依旧忍不住,呼吸急促。
“这是……《太阳真经》中的化龙篇与仙台篇?”传功长老姜承摩挲着仙泪绿金纸,爱不释手。
他不是为仙料而喜,而是上面刻下的母经而悦。
执器长老姜伟,颤抖着伸出双手,指尖在距离经卷半寸处生生停住,“苍天有眼呐……”
几百年前的雨夜在他心底重现,那一日,他的亲子死去。
一切的源头,皆是因《太阳真经》的丢失,自身实力的不济。
一时间,不少人泪眼婆娑,想到了很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整个太阳神教,上下不知多少万年,等待这一天,太久了。
为此,死了多少人,忍受多少屈辱……
“哭哭啼啼,做女儿态?成何体统?!”姜衡不满,枯瘦的手指敲打案台,声响清脆,“尔等堂堂大丈夫,就是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强敌,洗清耻辱吗?”
话音一落,满室骤寂。
他的双目如炬,扫过众人涕泪纵横的脸,嘴角带着讥诮。
“寒暑不能移,暴风急雨不能杀,其所受者大!如今,陆小友赠我等化龙篇与仙台篇,再加上之前的残篇,《太阳真经》虽未圆满,但也七七八八。”
“望尔等好生修行,不要辜负贵客的好心,更不要忘了九泉之下的先贤!”
姜衡虽老,但气若洪钟,极有威势。
一番训诫下,众人收起喜极而泣的姿态,此起彼伏的呜咽声消失。
姜衡活了太久,久远到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年岁了。
他的一生经历太多事情。
姜衡想起他的师尊,苦守山门而死;耳边彷佛传来无数衣冠冢在寒风中的呜咽,那是为守护残经战死的弟子;又忆起藏经阁最深处的石匣里,历代掌教用精血书写的补经手札已积了七寸厚……
姜衡的心底往事翻腾,他已经没有悲愤的力量了,如一只被抽完丝的老蚕,只渴望新一代早日成长。
万千思绪,只化作一句低语:“不肖子孙姜衡,拜谢圣皇垂怜!”
很快,他收起心绪,恢复平静:“陆小友,太阳神教积弱已久,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你,只能带你去祖庭,希望你能有所获。”
陆厌心中兴起期待:“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