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却不见半点用处。
趁着军医们在外商量的空档,柳禾一遍遍拿湿帕子给他物理降温,试图舒缓些。
俯身去换水时,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呢喃。
是长胥川在说话!
以为他清醒了,柳禾惊喜回头,却后知后觉意识到是他高烧之下说的胡话。
“母妃……”
柳禾一愣。
伤病予人以痛苦,也将人带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第一反应是要母亲。
昏睡之间。
男人唤个不停,像是在撒娇,声音却越来越轻。
“阿峦……好疼……”
柳禾只觉自己心尖一软。
都是血肉之躯,受了伤怎么不会疼呢。
所谓笔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将军,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
作者赋予将军以无上荣光,却忘了他也是人。
将军,也是会疼的。
柳禾略略犹豫,却被意识昏沉的男人死死拉住了袖口。
“母妃……”
虽说占人便宜不好,可她到底还是轻声应了。
“母妃在……”
柔软的掌心拂过他的面颊,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温蔼,试图以此慰藉他的无助。
面对着少女的安抚,长胥川下意识将她抱紧,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怕扯到他胸口的箭伤,柳禾自是不敢动,只能一边轻声应答一边任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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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男人再一次沉沉睡去。
……
当天夜里。
沙邦人果然打来了。
长胥墨率兵匆匆迎战,军营内可以清楚地听到两军交战之声,可见应是离的极近。
数日之间,境况已迥然不同。
柳禾心悬到了嗓子眼,再加上记挂着长胥川的伤势,几乎整夜不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