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前夕。
长胥川又不对劲了。
男人依旧高烧,身体却在发冷颤抖,嘴唇一片青紫色,看起来情形格外紧急。
柳禾怕他痉挛间咬到舌头,又来不及找东西,情急之下把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行动早已不受控制,长胥川一口咬住了她的腕。
饶是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柳禾还是忍不住疼得倒抽气,找人去唤了军医,自己生生受着。
腕间已疼得麻木,齿痕附近鲜血淋漓,染红了男人的唇,也流入了他的口。
不知过了多久,长胥川渐渐平复下来。
见军医正围在床前把脉,柳禾依旧不敢离开,自己将手腕草草包扎。
忽听一声惊呼。
“怎会如此……”
她心跳一滞,忙屏气凝神仔细听着。
几个军医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
“半个时辰前我还为殿下把过脉,前后反差怎会如此之大?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可脉象中已无毒了啊……”
几人面面相觑,皆像是在自我怀疑。
低头看去,四殿下的面容的确恢复了些血色,不像是回光返照要不行了的征兆。
人群外。
柳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草草包扎的手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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