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抛泪,红影残摇。
柳禾久久沉浸在折中,将有用处的内容一一记下,偶尔遇到无用的废话折子才会随手扔给身侧之人。
是相当不尊重人的行为,尤其是即将登基的新皇。
长胥疑却无一例外乖乖伸手接着。
每每借势悄触她的指尖,心下总会涌起丝丝缕缕的甜意,连带整个人都满足起来。
坐得久了,身体难免有些倦乏。
将今夜的折子大致翻了个遍,柳禾向后一靠,闭目梳理着各方关系。
肩颈处忽然被一双手柔柔捏过,似在帮她舒展筋骨。
长胥疑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毫不介意这把只有新皇能坐的贵椅由她独享。
柳禾眼睫轻动,到底还是由着他去了。
“柳儿……”
男人揉捏放松的动作略顿,忽然自后方俯身朝她凑近了些。
“若留在我房中,日日都有南境的折子批……”
明晃晃的诱惑。
经过了今夜所见之事后,柳禾不免有些疑惑。
这是南境如今的国事,敏感至极。
按照常理,新皇批折时有人在旁已是出格,可他竟毫不在意地将批阅之权交给了她。
爱权,又弃权。
长胥疑……
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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