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双。”
长胥疑随口轻唤,微扬的语气和眼底的柔和无不昭示着他心情甚佳。
“去取新的笔墨来,要任何人都没碰过的。”
傻眼半天的南双这才猛然回神。
“啊……是。”
南双仓皇离去。
柳禾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折子,忽听一声轻笑,继而肩窝处稍稍下压。
长胥疑竟将下巴搁在了她肩上。
身体贴近,他的气息喷洒上她的颈窝。
“人前也不给我留些面子……”他故作失落,微微叹息,“南双今日见状,还不知该如何想我……”
柳禾面不改色。
就他先前所做种种,也好意思说这话。
“身外之物而已,有什么好在意。”
长胥疑闻言越发纵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是,柳儿说得都对……”
都是身外之物。
除了她。
肌肤间喷洒上男人微凉的气息,柳禾身体稍显僵硬,到底还是没有闪躲。
方才在角落里闷了半晌,她也想通了。
事已至此——
与其无能狂怒,倒不如顺水推舟。
长胥疑眼下身处高位,他身边正是了解南境情况最好的位置,仔细想想也并非全无益处。
不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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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双已取了崭新朱笔来。
柳禾随手接过,在折子上勾画两笔,此间不着痕迹微微侧目,观察着长胥疑的神情。
男人只含笑静静看她,似乎真的不打算插手。
长胥疑知晓——
她是在借此了解南境如今的情况。
这位子本就是为她而坐,她若主动试探自然最合他心意,必要时刻只需帮衬便可成事。
既如此,他又何必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