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直未醒,晏绒衣也一宿未敢合眼。天快亮的时候,晏绒衣才隐隐发觉自己身上衣衫浸湿,俱是紧张担忧而出的冷汗。 沐浴过后换了新的官服的卫珩也一直在长安宫里,就守在长安旁边,和晏绒衣一起。 晏绒衣偶尔也偷偷会瞄他一眼,然而并未察觉他流露出任何表情,眼睛都是盯着一个地方,那就是长安的脸。 晏绒衣总有一种感觉,仿佛随着长安的沉睡,卫珩的身上也开始没有了生气。好几次,她差点没忍住想上前试试卫珩的鼻息。 天慢慢地亮了。 晏绒衣越来越紧张。 她行医至今,第一次心里如此没底。 按理,长安早该醒了。 无论是从气息还是从脉象上,她都不该沉睡成现在这样。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入睡后的模样,而像是……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