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被他这麽一说,愣愣地抬起头来看他。
炽翼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太渊!”他一边笑一边说:“在我面前,不必这麽客气。”
“是。”太渊回答得有些迟疑。
“你刚才就是为了那个,才做这麽危险的事?”炽翼朝他方才失足的地方看去,峭壁上,那株雪白的兰花极为醒目
“那种兰花……我还从没见过。”太渊也看著,目光中充满著恋恋不舍。
炽翼看了看他,紧接著,他们脚下的火凤突然之间转了方向,差点害得太渊再次跌倒。
等太渊重新站稳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离崖边不远的地方。
他刚想问炽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红影一闪,炽翼已经离开了火凤的背上。
他不由得有些吃惊,因为在这个地方,什麽法术都不能使用,就是说,哪怕是最简单的飞行,也是做不到的。
来不及多想,他只能看著炽翼跳过了少说也有一丈的距离,一手攀住了一块突出的石头,火红的身影就悬在半空,左右摇晃著。
“赤皇……”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行事古怪的人,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做。
炽翼踩住另一块石头稳住自己以後,就把那株兰花连著根,伸手从崖壁上掘了出来。
“太渊!”
太渊还没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就看见有什麽朝自己飞了过来,本能地就抓到了手里。
手心里一阵火辣辣的痛,这才看清那是赤皇惯用的红色鞭子。
“抓住!”炽翼拉直鞭子,脚尖一点,就借著力,往火凤的背上跳去。
鞭子上传来拉扯的力道,太渊急忙用力抓紧。
红衣飘扬的赤皇,就像一只红蝶,翩翩然地飞了回来。
“好香的兰花。”炽翼落到了他的面前,手里拿著那株兰花,低头闻著。
“赤皇……您这是……”
“拿去吧!”炽翼伸手把花递给了太渊。
太渊怔怔地看著他。
“你不是想要吗?”炽翼见他又呆呆的,好笑地问:“怎麽?难道你是不愿要我给的东西?”
“不是!”太渊急忙伸出了双手。
“受伤了?”炽翼看著他手上的血痕,然後想到了:“被我的鞭子划破吗?”
“没什麽的!”太渊从他的手里接过兰花:“多谢赤皇大人帮我采来了这株兰花。”
“你还真是有礼貌……”炽翼侧过头看著他的手,然後一把抓了过来。
“大人!”太渊吓了一跳,另一只手里的兰花差点掉下去。
“出血了啊!”炽翼抓著太渊的手腕,把手翻来覆去地看著:“怎麽这麽不小心?”
“大人说的是。”太渊笑了笑,开始觉得这赤皇果然就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任意妄为,狂傲骄横,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来。
果然,才这麽想,下一刻,他就看见炽翼拉开了腰上金色的饰带。
“大人……您这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适应这种多变难测的性格。
“别说话!”
他只能闭上了嘴,看著炽翼把饰带一圈圈地绕在了他的手掌上。
炽翼的手抓著他的指尖,一种炙热的温度就从指尖那处传递了过来。
火族的体温……都是这麽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