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的话毫不质疑,看着这些“救命稻草”,弱弱问:“那,你这个药,能不能分我一片吃?”
“我也有点感冒。”
对方没说话。
她抿嘴,又说:“邵临……你,你先松开我呀。”
他的大手一直圈着她的手腕,握得严实,一点力都没松过。
对方不撒手,童云千只能单手拆开药盒,抠出胶囊,再单手端着水杯把药吃了。
“那个,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后再睡,嗯?邵临?”
邵临侧窝在沙发里,眉头压得越来越低。
耳畔女孩喋喋不休的嗓音像是粘手的糖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醉酒加剧了他头疼的力度,拿着药返回的路上痛感强烈地让他差点没坚持到进门。
但不知怎么,好像听着童云千说话他头疼的症状缓和了一点。
邪门了。
可是一旦她说完不出声了,没一会儿痛觉又反扑得更厉害。
他呼吸加促,疼得下意识加紧握她的力度。
童云千被捏疼了才发现邵临的异常。
光线太暗,凑近了才看见他额头冒了一层细汗,脸色也发白。
他把腮颊咬得发硬,像是在隐忍什么。
“你……”童云千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哪里不舒服?”
“真感冒了?那,你要不要吃点药……”
她起身想帮忙去他倒水,可刚有动向,对方手一收,童云千立刻被拽了回去。
邵临没控制力度,她又太柔软,童云千一下扑跪在地毯,险些倒在他身上。
她垂下来的软发扫在眼皮上,痒得邵临眉骨耸动。
“别动。”
“就待这儿。”
童云千感知着狂乱的心跳,被他禁锢着僵在原地。
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对方的手很大,骨骼的走势漂亮标志,虬起布满的青筋彰显男人的力量感。
每次看着他这双有力的手,她就能清清楚楚意识到——对她而言,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一个比贺新哥还要成熟,阅历凌驾于他们这些还没走出象牙塔的男人。
他总是没意识地做出这些越界的动作,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慌张失措。
童云千心想:难道他对别的女生也会这样吗?
她有点闷气。
说不定的,连习真都说,这家伙是个看上去就女人缘爆棚的性感类型。
他勾勾眼睛动动手指,数不清的女生就会扑上去吧。
“说。”他忽然开口。
童云千一激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