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扯着沙哑的嗓子问妹妹:“谁送我来的?你没事吧?”
“是个年轻的阿姨送你来的,我来之前一直在这儿陪你。”
童习真看她脸上经过处理,贴着纱布的地方,还是害怕:“你都不知道你在那里有多吓人,差点把自己脸挠花了,还好你没什么力气,医生说没有破相。”
“脖子和锁骨伤口也蛮多的,医生还要给你做x侵鉴定,一听说是你自己弄的都傻了。”
童云千摇头,“我只是被灌了一杯酒,其他的事没有。”
她抬头:“他们欺负你了吗?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我。”
童习真也摇头,“就你来了以后那几个女生把我拉到麻将室里关着,后来我出来以后你就不在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他们没管你?”她问。
童习真看着靠着病床一脸虚弱的姐姐,回想起听到动静从麻将室里出来所看到的那个场面。
等场子已经冷到一片死寂,贺仕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没有呼吸的时候。
邵临直起腰来,松开的拳头沾着暗红的血,缓缓回头,看了过来。
就像被嗜血的野兽盯上,童习真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眼神锋利又森冷,质问。
“你还不去找你姐么。”
“……”
一想到那个时候,她后背就又起了一层鸡皮。
她没回答童云千的问题,反问:“姐,你和邵临……到底是什么关系。”
童云千表情怔忡,被问住了。
“嗯?”
童习真有点腿软,往椅子一坐,目光呆滞:“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都……都不敢回想……”
说完她抓住童云千的手臂,强调:“你,你以后千万别再跟他来往了,那就是个疯子,他迟早会杀人的。”
童云千蹙眉。
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
还没说话便被打断,童习真急着掩盖自己的责任:“不管他是不是为了你干了那些事,等爸妈回来你都不要说,就说,说是我们出去玩,然后被喝多的朋友搞了恶作剧,你不小心沾了酒才变成这样的。”
“邵临有什么下场跟我们没关系,一个邵家一个贺家,都不是咱家惹得起的,我们也担不起什么责任。”
妹妹说出了这样的话,童云千不安的心彻底像把泼了油的火,抓着对方提高声调:“你,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童习真哭丧着脸,后怕道:“还能怎么样?他都快把贺仕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