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丁不敢再说话了,这个厕所是在马路边,要是有人路过听见了,那明天他跟小樽的对话肯定传遍整个村,最后流行的版本可能就不只是这几句话了。
小樽还在问:“到底在哪啊?”
“你开门。”大丁索性去推门,一推竟然开了,赶紧进去把门关上。
小樽叫一声:“啊,你怎么进来了!”
“小声点,别人经过会听见的。”大丁拿起她放在地下的手电筒,搁到一边的石墩上,转过头看了看她,嘿嘿笑着。
“你,你先出去啊。”小樽窘得要命,虽说两人之间什么都做过了,没啥好遮掩的,可现下她还在马桶上蹲着,他这样站在一旁看,情形真的很很尴尬。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大丁又瞄她一眼,故意装出猥琐的表情,小樽伸手去抓他的手臂,用力一掐,他才痛叫一声,嘟嚷着:“谋杀亲夫。”转身帮她找纸,平时装纸的塑料袋子还真是不见了,再找,发现纸都塞石缝里了,掏出来把它递给小樽。
小樽不接,哭笑不得:“脏死了,怎么擦啊?”而且还是粗的草纸,这,天啊,他们这是生活在哪个年代啊!
大丁没法,往身上摸了摸,总算摸到一包纸巾。
等她好了,大丁指着门小声说:“傻瓜,连门也锁不好。”示范给她看,“喏,要这样用力顶进去。”
门锁其实就是根木柄,要插进石窟窿里才算锁了,小樽刚才就只随便顶一下,却没有关严实,不由摇头暗叹,唉,真是原始生活!
去井边,大丁打水给她洗手,小樽边洗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拿衣服过来洗澡。”
大丁为难:“洗澡要烧水,厨房因为怕人偷东西,也锁了,钥匙在阿嬷房里,现在去拿会吵醒她。”
小樽简直想哭:“没洗澡怎么睡觉啊?”
“乖,明天再洗,我打桶水给你洗洗脸,好不好?”
小樽无力地坐在木凳上,只能这样了,都这么晚了,吵醒老人家也不好意思。
水打上来,倒在塑料盆里,小樽去屋里拿来毛巾,洗了脸,大丁过来抱住她肩头,小声说:“要不水端进澡间,我帮你擦澡,没热水也不会冷。”
小樽转头在他手臂上咬一口:“你刚才的那股正经样跑哪去了?”
“嘿,现在又没人,怕什么!”
没人在,他的胆子就大了,把她抱到凳上。
“哎,你干什么?”小樽低喝。
“我帮你洗。”端来水盆放在她脚下,捊起她的裤腿,帮她洗脚,一路洗一路小声哼闽南语歌:“爱某水,帮某洗脚大腿。”(注:闽南语--“某”即是“妻子”,“水”即是“美”)
小樽又好笑又好气,嫌他唱词粗俗,踢他:“傻子,闭嘴。”
“闭嘴前我想说,老婆,你好香。”大丁在她的小腿上亲了一口,提起她的脚丫子贴到脸颊上,抬头乐呵呵地瞧着她。
“傻相。”小樽给了他个爆栗,又警告他:“我想去睡了,等一下你可别乱来。”
大丁咕哝:“就算想乱来也不敢啊。”孩子拿掉的事他就只跟二姐讲过,二姐叮嘱他,一个月内都不能乱来。
小樽想,他家的长辈都在同一个屋子里,谅他也不敢乱来。
接着的几个周末,小樽都在大丁家渡过,一人睡一间房,大丁果然都没有乱来,可大约在一个半月后,星期六的晚上,小樽正要入眠,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掀她的被子。
小小樽最初以为是大丁的妹妹,她睡的是他妹妹的房间,但大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睡,他妹妹在制衣厂打工,通常都要加班到半夜,因此厂里有提供宿舍,偶尔才回家一次。
睡意正浓,小樽没多理会,接下来嘴唇却被吻住,似是怕吵醒她,那个吻轻轻浅浅的,仿若羽毛拂过,又像小时候嘴唇干燥裂开,外婆拿蜜糖帮她涂上,怕她疼,很轻很柔,不敢用上半分力。很舒服的感觉,像催眠剂,她朦胧地就睡了过去,然而没多久,身上好象有只手将她上下抚了个遍,动作也很温柔,那种触感,丝绸贴烫在身体一样,又滑又腻,她潜意识里有些想醒来,迷糊地想,傻子的掌心有茧,怎么感觉不到疙瘩?魔。蝎小说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