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Artemis,别担心。”程澈也笑着对我说,“你还不了解你的Prof。Iseylia吗,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说不定比你们学校账户里的数字还多哦。还有我,像我们暴发户,最不缺钱了。”
我忍不住笑了,眼泪和笑声一起涌出来,点点头说:“我知道了,Iseylia教授,师公…谢谢你们。师公。。”
我笑着,半开玩笑地说:“您和professor才不是暴发户,我们所有留学生都说,你们是真·oldmoney,Iseylia教授的穿搭都被我们奉为老钱穿搭模板。”
Iseylia和程澈也笑了,Iseylia哈哈一笑,继续宽慰我道:“所以啊,你都知道我们是钱多的花不完的oldmoney,干嘛还和我们这么客气。我和阿澈又没有小孩,当然要现在多花一点,不然等我们死了钱给谁,给瑞士政府还是德国政府?我才不要。遥遥,如果你非要谢我的话…。”
Iseylia顿了顿,对我说:“不要忘了,我的烧鹅和红毛丹哦。啊还有,我看见港迪新出的夏日饼饼很可爱,你帮我带一头回来可以吗?一头M一头S。”
“当然没问题。”我笑着点头,“嗯…我给你带十只烧鹅,十箱红毛丹,十头饼。”
电话那头,她笑了,笑声清澈又明亮:“好耶,你最好了。”
我听着她的笑声,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开口:“professor…您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您怎么会知道我被关在家里,还去了警局?”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随后传来她温柔的解释:“一开始,是Samuel。他给我发消息,说你整天都没有回他的信息。他担心你在外面中暑昏倒了。”
我怔住,心口微微一颤。Samuel…我几乎没有见过他着急担忧的样子…他竟然会因为一天联系不到我,就去找Iseylia。
Iseylia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当时还笑他,说他太紧张了,你又不是小孩,广东再热也不可能一出门就晕倒。”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可是下午四点多,我收到了你的室友,林蔚然的邮件。她告诉了我,你拜托她的事情,说你父母可能会强行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她联系不到你,就报警了,还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我呼吸一滞,指尖攥紧了餐桌的边缘。
“蔚然…”我低声喃喃。那一瞬间,泪意冲上眼眶,视线模糊不清,她总是会嘴毒地吐槽我,和我斗嘴,但是,她会记得我说的每个字,她不仅会帮我报警,她还会…去找Iseylia。
“我知道后,就立刻把事情告诉了我妈。”Iseylia继续说道,“她找了她在中国的朋友,打听到你在哪个警局,然后让律师过去帮你。Sorry遥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其他人。”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好像被什么撞击过的心口一点点裂开,热流涌上来,喉咙发紧。
“professor…”我声音颤抖着开口,“不是的…您,不用为这种事跟我说到对不起。是我,一直在给您和其他人添麻烦,真的谢谢您。真的…还有Samuel,蔚然,还有温律师…我从来没想过,你们会为我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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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笑了:“遥遥,别哭。我的遥遥是最好的,你值得有人这样为你做。”
我抹了抹眼睛,强忍着哽咽,低声应了一句:“嗯。”
吃完饭,我端着茶在屋子里缓缓踱步。整层公寓安静得出奇,仿佛漂浮在城市上空的一座孤岛。我走到走廊尽头,那里立着一扇双开门的卧室,门把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一眼就明白,那肯定是主卧,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走向走廊另一侧,想去找找有没有更小的房间。
走廊另一端的卧室,有一扇白色的门,我想那应该是次卧或客房,轻轻推开,眼前的景象却还是让我怔住。
房间很温馨,是女孩子们都会喜欢的法式风格,整体色调以奶白色为主,温馨得让人一瞬间放下了防备。
浅色木地板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味。床很宽大,铺着粉白色的床品,枕头和被子一看就是埃及棉,轻轻按下去,松软得像会把整个人吞没。床尾的落地窗正对着广州塔,夜色下的灯光在玻璃上映出斑斓的色彩,像流动的河水。
我的视线落在床上的那只白色垂耳兔上,忽然鼻尖发酸。
我想起小时候被耀祖抢走的泰迪熊,那曾经是我唯一的玩具,直到后来姐姐大学毕业工作,用工资给我买了另一只熊。
可现在,我推开门,床上安静地躺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耳朵软软地垂下,像是有人替我弥补了童年的缺口,默默告诉我:你值得拥有。
我推开里间的门,发现竟还有独立的浴室和衣帽间。衣柜里挂满了清爽的夏衣:几件轻薄的真丝衬衫,纯棉T恤衫,透气的棉麻短裙和连衣裙,剪裁简洁的五分裤,还有两套运动服。
另一侧衣柜里放着家居服和睡衣,全都是真丝的。而抽屉里,甚至整齐摆着夏季内衣、袜子,甚至还有一双凉鞋和运动鞋,恰好是我的尺寸,而另一侧的梳妆台上,放满了化妆品。
抽屉上压着一张字条:【司小姐,这些是温教授让人为您准备的衣服,如果不够您再跟我说,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