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虞贵卿撤身离去,燕述玉跪在原地小心的将手抬起来,发现其中两根手指连动也动不了了。
“还不快滚进去!”见虞贵卿的身影逐渐远去,内官首领擦了擦汗回头呵斥。
他只能忍着疼痛将手缩紧衣袖,用完好的左手撩开层层帷帐走入了内殿。
内殿烛火昏暗,赤金麒麟灯架上的红烛只剩短短一截,他忍着手指疼痛更换上新的灯烛,却不慎被烛泪洒在手背,烫得一个哆嗦。
放在平时可能没什么,可今日他的手才被踩坏,滚烫的烛泪正滴落在破皮红肿的手背上,一时疼的他猛的收回手捧在胸前,缓了许久才从剧痛中缓过神来。
他向来怕痛,故而愣神的时间有些久,而他这般磨蹭举动却被不远处龙榻上的人看在眼里。
“燕述玉,过来。”
衣袖垂下,燕述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一抖,随即低垂着眉眼跪到地上,缓缓朝着声音的方向爬过去。
霍无尤靠坐在床榻一边,身上衣襟松散着垂在两侧,露出精壮上半身和隐隐蛰伏在两腿间的阳物。
而燕述玉不敢乱看,也可以说,是他连抬头都不敢,像只被主人招来的猫犬一样俯身爬行来到霍无尤的脚边。
而这样屈辱的姿势,他在过去一年里经常做。
从最开始的屈辱,到如今的逐渐麻木。
“陛下。”
燕述玉跪在地上,开始为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霍无尤看重朝事,颇为励精图治,即使冬日里天亮的晚,也要在春山的钟敲过四次前去上朝,经年无休。
燕述玉下手很轻,尽力不去碰到他的皮肉,可掌背上的血却渐渐凝出来,一个不慎蹭在了他的里衣上。
内殿的灯烛太暗了,燕述玉浑然未觉自己弄脏了君王的衣服,而霍无尤却猛的举起他的手,皱眉看着上面的伤,语气森然:
“谁干的。”
细瘦的腕子被人攥在手里,燕述玉一惊,下意识抬头去看,等和霍无尤对视几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低下头:
“贵卿殿下赏的。”
霍无尤看着那只几乎没一块好地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忽然冷笑:
“既然是贵卿赏的,那便受着吧。”
燕述玉没说话,也没有丝毫回应,只是费力的系着衣襟绑带,却怎么也系不好。
而霍无尤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饶有兴趣的挑起燕述玉的下巴:
“诏狱里传来消息,说你的皇弟日夜哭啼不休,前日还写了血书让人偷偷递给你。”
他像逗弄小狗一样勾了勾燕述玉的下巴,状似柔和地问:“阿玉有没有收到?”
燕述玉动作一顿,抬头望着霍无尤那双探究的眼,自嘲笑道:
“故国已破,哪有什么王妃、皇子,如今我不过是你的阶下囚,自保尚且艰难,又怎么救他。”
他将自己贬低到了泥里,似乎全然没有了曾经在太极宫前和霍无尤对峙的自尊。
而霍无尤却嗤笑一声,大掌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摸,直到挑开合拢的衣襟,摸到单薄的胸膛,将乳间挂着的银链子勾了出来,往身前拉紧。
谁也不知道平日最低等的下奴身上还穿着这样淫靡的链子,在霍无尤用力一拉后,燕述玉果然呼吸变沉,胸膛也被迫挺起往他身前靠。
“阶下囚?”霍无尤将银链缠绕在手指上,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会引的身前人呼吸加重:
“分明是朕养在榻上的情犬。”
那细长精致的链子还带着燕述玉的体温,霍无尤逐渐拉紧,他只得顺从的往前俯身,直到二人贴近,那是一个相当暧昧的距离。
“脱衣服。”
下一刻,霍无尤命令道。
二人呼吸在咫尺间交错,燕述玉温驯的解开腰封,随后是外袍、里衣,像拨笋一样层层脱掉堆在身后,直到一丝不挂。
钉在乳尖儿上的银链极细,只有脱了衣服才能看清全貌,而殷红的两点因为受到刺激已经颜色发深的挺起,活像是主动送到人手里把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