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间,一个念头闪过。
苏笛看着眼前的尼禄,忽然抓住尼禄的手。
你每次,唔,我是说,例如你想让那个男孩变成女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感觉?尼禄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苏笛在问什么,然而看苏笛痛苦的表情,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就是很想发泄的那种感觉,你说做皇帝为什么不自由?神是自由的吧?
尼禄天真地说。
这样啊。苏笛放下手,头疼减轻了些,她在想自己刚才的念头是不是疯了。
怎么了?
你有没有,嗯,看到什么黑色的东西?
黑色的东西?尼禄仔细想了想。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梦里经常感觉周围都是黑的,很黑的雾那种,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有时候会害怕。尼禄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苏笛向外看了看,天色已晚。
这就是你不肯自己去睡觉的原因?
尼禄点点头,不置可否。
苏笛叹了口气,拍了拍尼禄的头,睡吧。
熄灭了灯,苏笛望着床幔,夜不能寐。
她刚才忽然涌出来的想法一直缠绕着她。
她来到罗马之后,开始头疼。
第一次头疼发作,她差点杀死那个追她的侍卫,有黑色的雾状东西从她的手中出来,让她有了异于常人的力量。
但自从那一次之后,这种现象就再也没有过。
之后的每一次头疼,都伴随着尼禄的发狂。
杀死了神庙的神职人员,踢死了怀着身孕的波佩娅,阉割了长得像波佩娅的少年。
接下来呢?
苏笛不知道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但确实在尼禄发疯之后,她的头疼就好了。
难道仅仅是巧合?
苏笛不敢赌。
在几天之后,苏笛的猜测又一次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