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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桃吓的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哆嗦着大声道:“我和留王都会听太后的话,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永远都追随太后。”
太后不置可否,再看向众人时,声音则带上了笑意,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游戏一场:“好了,玩了一晚上,大家也累了,身上想来都有些不舒坦,隔壁偏殿设有汤池,大家沐浴更衣一番,就回去吧。”
夫人们哪里还敢把她的笑当作善意,一晚上的经历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各个都精神紧绷,想要逃离。
不过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血,不能就这么出了这个大殿,都按捺着焦急,集体谢了恩,待太后点头,立马跟着她身后的大宫女朝偏殿行去。
各个脚步匆匆,仿若身后有恶鬼在追。
太后笑容没变,面上的讥诮若隐若现。
“太后!”太后身后另一位宫女小声道:“奴婢把皇上送回寝宫吧。”
太后扫了一眼鼻子、眼睛都红肿的小皇帝,才发现他已蜷缩在龙椅上睡着了,神情闪过一丝厌恶:“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宫女立马低头,没敢吭声。
太后厌烦地摆了摆手,宫女松了口气,弯腰用披风裹住小皇帝,轻轻抱起,就快速消失到大殿后面了。
夏枢看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太后则毫无心虚、愧疚地瞥他一眼,身体随意往后一趟,慵懒地靠在龙椅背上,手肘支着龙椅边沿,手指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把视线移向红杏,又在她身边的红雪身上转了转。
“自李茂有了废哀家,抢夺你,立你为后的计划,哀家就对你产生了好奇。”太后勾起嘴角,上下打量夏枢:“好奇你那皇后命是否是真的,好奇你是怎样一个人。”
“哀家一直觉得你除了胆子大,脾性莽,其他都平平无奇,没什么特殊的,不过今晚哀家确实发现了你的一个特殊之处。”太后挑了挑眉,笑道:“说来有意思,你是今晚这殿上唯一一个护着奴婢的。”
太后表情遗憾地道:“其实她们不知道,只要她们护着奴婢,哀家就会放过那些奴婢一马。可惜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奴婢求情。”
夏枢不了解她的恶趣味,也不对她话里的真伪做判别,如实说出心底看法:“混乱开始,她们以为自己也会被杀害,内心恐惧到极点,哪里能顾忌得了别人。若你告诉她们,无论做什么她们都会安全无虞,那这座大殿能被求情声震塌。”
太后眼中有了一丝探究:“你还挺能理解别人的。不过有一点儿我非常好奇,这么两个大美人天天在你夫君面前晃来晃去,你还救她们,就没有危机感么?”
她指了指红杏和红雪。
已经不用“哀家”,而是用“我”来自称了。
夏枢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她聊这些,不过知道时间拖的长,褚源见不到他,就有可能来找他。
于是也不心急,有问必答,缓缓说道:“有过,不过在确认过王爷的心意后,就没有了。”
太后挑了挑眉:“你就不怕他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