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徐端宁就是斜斜地观察着石悦在做什么,只要看见她干嘛,他就会跟着干嘛。
石悦觉得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徐端宁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你优秀啊,你这么优秀,我只要紧跟着你的步伐,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我就也会变得越来越好了。
石悦当时很耿直的回答,不,我们俩智力水平存在明显地差距,做事情的专注度和效率也很不同,所以即使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依然不会取得相同的结果。
她说完,就看见徐端宁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样看着她,瞬间就心软了。她又对他说,其实你本来就没必要会那么多,你本来就是让人喜欢的,我是因为太不招人喜欢,所以只好多学习,好让别人多喜欢自己一些。
当她说完这些话,这场对话的走向就立马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本来是她在安慰徐端宁,结果变成了徐端宁安慰她。
徐端宁说,赵眠,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他们不喜欢你,都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蠢了。
他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乐呵呵地说,你看,我懂得欣赏你,那么我的智力也不算太差吧。还有一群比我还要蠢的人,他们蠢得都不会鉴别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只会夸夸其谈,人云亦云而已。
她想徐端宁的确是一个最善表演的伶人,把她哄得团团转,满心的都是感动。现在看来,却是只剩下了讽刺。
她本来决定再也不与他讲话,却还是没能忍住。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学别人呢?你就像是一个学人精一般,是不是待会儿我走了,你又要去拿啤酒。
他看着她,眼神却有些朦胧,脸颊也泛着红。
石悦看着他手上的空酒瓶子,绝望地意识到,徐端宁喝醉了。
她碰了碰他,不情不愿地说,你还能走吗?
他点点头,依旧是迷迷糊糊地状态。
她咬咬牙,起身去扶他。
他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前进地十分困难,明明温度很低,折腾地浑身直冒汗。
还好他不闹,只是让她拖着。
她想,自己这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大冷天地,总是不能把这个一个喝多了的大活人扔在外边,任他自生自灭。
她费了老大的功夫,终于把他拖到了沙发上,犹豫了半天,又上去给他脱外套。
喝醉了的徐端宁却还是笑眯眯的,一双桃花眼看得石悦甚是讨厌。
她给他脱了外套,去房间里给他拿被子,一床厚被子扔在他身上,把他从头盖到了尾,脸也没有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