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拦他拉副驾驶门的手。
谈宴西只说:“吹了风一会儿你该感冒了。”
周弥顿了一下,是因为他拉车门的时候,她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背。
冰块一样的温度。
最终,她还是上了车。
她刚起床,暖和得很。她是觉得他很冷。
谈宴西绕到驾驶座去,启动引擎,先将空调的温度和风速都调到最大,出风口里呼呼地开始冒着热气。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谈宴西很有些烦躁,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会习惯性地点一支烟。
然而他摸口袋,却只摸到一个空掉的烟盒。
他拧眉将其捏瘪了,颓然地叹了声气,便垂下眼来,看着她。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你说让我不要再找你,这事儿我反正没答应你,也算不得我破坏承诺。”
非常具有谈宴西风格的开场。
周弥没出声。
只是敛下目光,等他继续。
他的语气比声音还要涩然:“我从来是个唯结果论的人。活了三十多年,理论和实际结果自洽,形成闭环,反复论证这就是个行之有效的生存法则,我真没那么容易去打破这种惯性。”
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探了探风口,好似要看看这风足不足够暖。
顺便,还往她所在的方向拨了拨。
这动作,也好似是给他自己时间上的缓冲。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接起方才的话。
更冷郁沉涩的声调:“我妈年轻时候,在一个越剧剧团做演员,那时候演出,认识谈振山,我父亲……”
那时谈振山的元配夫人正在住院,癌症晚期。
谈宴西舅舅便撺掇小妹抓住机会,更是自己亲自替她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