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德格特老实:“上山的那天写了信。父亲回信说不需要经常写信。”
你父亲说不需要经常写信,你就不写?保康转为小好奇,想问他想家不,怕勾出来他想家的伤心,没问。
“山上的斋饭,喜欢吗?”
“喜欢。好吃。”说完又奉送一枚“憨憨笑”。
保康:“……”点头,抬手揉揉眼睛,模糊不清地说道:“困了,睡觉。”
“嗯。”鸿德格麻利地答应一声,将自己的毯子铺在快乐大师的旁边。
和快乐大师一起午休,睡得特别香不说,直接躺地上也没有虫子爬他,鸿德格对此简直是美得冒泡。
就是快乐大师爱干净,要求他天天洗澡,为了能凑到快乐大师的身边,他也习惯了。
两个小孩子在桂花丛中睡得香甜,午休起来后一起看小杂书,相处融洽,菩萨顶上的人对鸿德格渐渐放心,也不再时刻有宫人侍卫们跟着他们两个。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
皇上收到大喇嘛发来的加急信件,差点没气糊涂。
说实话,如果不是大喇嘛按照师祖的嘱咐来写折子,怎么怎么写折子,皇上还真要很正常地多想一想,再想一想。毕竟,牵扯到地方势力,牵扯到结党联盟,这是皇上眼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是,有了师祖的出手,骚到皇上的心尖上的痒痒处,皇上的心就偏了。
这一家铁憨憨,这是要做什么?还把他儿子吓得要和他师祖赶紧逃命!
不对,应该说,鄂尔多斯的这些蒙古台吉们,这要做什么?给他添大乱!
皇上抬脚就奔着慈安宫来。
恰好皇太后刚刚陪着太皇太后念完佛,她和太皇太后听完皇帝说的事情,都是呆愣。
皇太后发现皇上没有对此有其他想法,狠狠地松一口气,特尴尬地解释:“没事……他们一家的性格……都挺憨憨……”
太皇太后一面警惕皇上居然没有猜疑保康,一面也是满心满脸的无奈:“鸿德格的母亲,那是打小就那样的性子,嫁了人,哪知道……说他们一家‘憨憨’吧,但每次都傻人有傻福,这估计也是老天爷特殊厚爱。”
皇上楞眼,抬手按按眉心。
这样的人他也知道,天生的“脑袋简单,什么也不多想”,可现在的问题不是他知道不知道。
“鸿德格的身份……皇祖母……”皇上为难。
这么一个身份的小喇嘛去了五台山,其他人都会以为蒙古鄂尔多斯一系都靠向了保康……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