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偷偷拍过商陆,也明里暗里从犄角旮旯里搜罗了不少。
但。
沈柏把藏在柜子后面一把的照片给抠了出来。
然后对着他们陷入了沉思。
可以说是非常不能用了。
要么只有背影。
要么就……非常的后现代。
抖得跟光绘似的。
沈柏叹了口气,对着这幅画思考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取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等以后再说吧。
接着,沈柏左右张望了几眼,小心翼翼地锁上了卧室的门。
然后从角落里掏出了个加了七层锁的速写本。
众所周知,作为一个美术生,基本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说,该!练!人!体!了!!
“小公子最近怎么了?”新来的帮佣拉住钟阿姨,“怎么每天一到这个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
这时候阳台上适时地传来一串“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笑成这样。”
钟毓面容冷静,目不斜视道:“这很稀奇吗?”
“青春期男生都会打鸣,等你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
寒假一共一个来月,大年初四沈臣明就带着岑月和沈柏飞去了南方海滨城市的度假山庄。
这片度假村是沈臣明朋友的产业,沈柏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早没了新鲜感,一到地方就开始睡觉。
到了第三天傍晚,岑月终于把沈柏从房间里给挖了出来,说是有几个朋友也在,越好一起去海边烧烤。
沈柏对社交的兴趣不大,但对烧烤大,于是立马换好衣服跟岑月一起出了门。
沈臣明从商,岑月则是在北城开了一家小有名气的美术馆,平日里也做收购和转卖的生意,算得上半个商人。
所以作为全家唯一一个丝毫不沾染铜臭味的纯·艺术家,沈柏坐在他们中间一时间觉得自己很事是孤单。
他一会儿看看海。
一会儿看看夕阳。
一会儿又看见夕阳变成了月亮。
啊。
更孤单了。
长辈们说话,沈柏一个人埋头猛吃,不一会儿就给自己塞饱了。
吃累了就渴。
沈柏也没多想,抓起了刚才岑月放在自己面前的玻璃杯。
等他反应过来这是酒的时候,杯子已经空了。
沈柏对着残留了几滴酒液的玻璃杯看了几秒,然后悄悄地,把它放回了原位。
然后乖巧坐好。
这时,大人们的话题恰巧转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