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也算演过不少恐怖片的人,但像今天这种剧情走向的片子,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蜡像院狂魔一秒变调教女王,这是要闹哪样?
杜蕾莎贱贱地问白诺:“小帅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么?”
“还是说我用蜡的量不够?还是这根蜡烛不够粗?我有什么缺点你赶紧指出来嘛,你指出来我才好改正啊,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蜡烛了!”说罢,她转身就要把墙角一个半人高的大桶也“嗖”的一下搬过来——
桶里装的是刚出炉的新鲜热蜡,还冒着飘飘渺渺的青烟哩。
白诺心惊肉跳,赶忙阻止她:“够了够了,不是量的问题,是方法的问题!”
“哦?”
“你滴蜡的顺序搞错了:先滴的部位应该是四肢,第一个部位应该是手腕脚踝。滴蜡也是有讲究的,怎能像你这样胡来乱搞?”
“嗷,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讲究,不过先等我一小会儿哦。”没等白诺再开口,杜蕾莎便将碗口大的蜡烛横在他的一只手腕上。
一瞬间,整个手腕被蜡泪盖住。
“啊啊啊啊啊……”
“哈……哈……呼……”
他疼得喘气,喘得口干舌燥:这个杜蕾莎,真是太危险了!
饶是如此,白诺心中却在暗暗算计:好的,第一步达成。
“刚才……你……太心急了……呼……”
喘匀了气,然后再接再厉继续他的教学:“人体就像一张画纸,滴蜡就像作画啊啊啊……”这次杜蕾莎换了一根蜡烛,黑色的,蜡油滴在手腕上,把白诺的皮肤衬得特别白嫩——
好吧,另一只手腕也残了。
白诺咬牙:“在四肢上滴蜡,就像在画纸上订上图钉,手脚被固定,才能……呼……呼……呼……”
左脚。
“才能……才能在上面……任意发挥。”
然后右脚。
杜蕾莎玩得真开心,白诺呻\吟得也真卖力,很快——
手脚上的胶皮带子全被黑色的蜡包裹住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哈……哈……嗯……”
他缓了半天劲,才能勉强开口:“你见过没把画纸钉在板上就画画的吗?”
话一出口,白诺就想扇自己一个嘴巴:糟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