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答:“不,不敢了……”
又是一下,抽在一片瘀肿中间,几乎把皮肉撕裂。
“A大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你装酷显摆的地方?!”
陈轲猛地咬了抱枕,浑身抖得不像样子。
汗水一层层刮落,迷到眼睛里头,难受更甚臀腿上的伤。使劲把汗水在抱枕上蹭了,答一声“不是”,又将抱枕咬住。
皮带又落了四五下。
耳旁嗡嗡地响,又夹杂何景深沉厉的声音:“腿,伸直。”
陈轲试了几下,两腿发软,根本不听使唤。又一记皮带,正落在腿弯处:“伸直!”
陈轲往上面挪了挪,大腿根部抵住扶手,这下总算伸直了——两手几乎把抱枕抓出洞来。
痛。
很痛。
皮带一停,便能感受到肌肉抽搐,血脉奔涌,痛苦难忍。
何景深道:“五十。”
终审宣判,不啻于死刑的骇然数字。
陈轲心头拔凉。却没什么犹豫。“嗯。”
五十。
算上先前打过的,少说上以百记。
真是很久没挨过这样重的打了。出国以前少有,回国以后更是从不曾有。
但陈轲感觉还好,他知道何景深在乎他,打得有多重,就有多在乎。
相比三年前的那次,任他在外面哭得死去活来怎么都不愿再见上一面……这是真的还好,无论如何都能忍受的还好。
何景深又道:“受不了别好强。受得了就受着。”
陈轲又点头,吸进去几口凉气,尽力让两腿并拢,保持方便何景深动手的姿势。
皮带呼啸抽落,再没有留下半点间隙。
。
第5章
不知道,不知道,陈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铺天盖地,天旋地转,浑身上下就剩一个痛字。
痛不可忍,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
哪怕死在这里,他也不得不忍。
直到皮带停下,很久,很久,陈轲整个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哪怕一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