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粤,你去哪?要我陪吗?”周锦程疑惑地抓住了她的手。
“没事,我出去接个电话。”钟粤甩开他的手,并跌跌撞撞往门廊方向走去。
不想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拦住。
“你干什么去?”
彭澍双手插袋斜斜倚在墙上,眼底都是冷意和蔑视。
“关你什么事?”
钟粤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径直从他身边绕开。
她是对不起何嘉佑,可也不代表随便谁都可以跳出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
门廊很长,除了偶尔匆匆而过的佣人之外再无他人。大厅内的宴饮声、音乐声和屋檐落下来雨声汇聚在一起,只让人觉得空茫而孤寂。
不知走了多远,耳边的嘈杂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
钟粤正准备做个深呼吸,驱散一下来自肺泡的窒息感,不想下一秒就被什么人扯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并重重关上了门。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极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钟粤差点尖叫出声,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唇就被对方强势地封住了。
她本能去推他,感官却比大脑更早认出了他。
茶调香水混合清新雨气和泥土的芬芳,隐约还带着点铁锈的味道,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无比熟悉和心安。
身体一软,手腕就滑了下来。
然后就是两人不顾一切的相互侵蚀和占有。何嘉佑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用掌心护着她后脑的伤口,生怕她碰到后面的墙壁。
她感受到了他的不甘和强势,又不可控制地想起他们青涩的初吻——因为停电而陷入昏暗的大排档包厢,和眼下的情景是多么的相似。
短短数月,于她却像过去了半辈子,她陷在这半生的泥泞和潮湿里走不出来,只想大哭一场。
于是她便真的哭了。
不知是不是品尝到了她泪水的咸涩,何嘉佑缓缓停下了动作,并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你哭什么?”
“没什么。”
“是因为还爱我吗?”
钟粤的眼泪扑簌不止,“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那就不要分手。”
“抱歉,我已经答应了另一个人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