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眉头一皱,下一刻,却听到了一声悠闲的笑。
“呦。”
高颂寒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坐在蓝色塑料椅上的金发青年。
宴无危眉眼轻佻:“不忙着捞你弟弟,找我什么事儿啊。大忙人?”
他身上套着大脸鬼的卫衣,长牛仔裤,马丁靴,修长的两腿交叠,嘴里咬着个棒棒糖,两手交叉在脑后,手腕上的十字架闪闪发光。
瞧着不像是嫌疑人,倒像是刚从哪个夜店鬼混被人打出来的。
高颂寒皱眉:“……你又越狱?”
“哎呀,说什么呢。”
宴无危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金色头发:“去染个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怎么红口白牙,污蔑人越狱呢,真没有一点礼貌。”
高颂寒:“……”
……
翌日,高颂寒便向警方提供了高俅清白的证据,表明无论是粉尘爆炸,还是藏,毒,都跟高俅没有关系,并且指控了藏在混混背后新的嫌疑人,陆寅虎,伴随搜集的大量证据,表明粉尘爆炸和藏d都是陆寅虎为了栽赃戚家和高家一手布置的自导自演。
而陆寅虎这个名字,正好和渔夫提供的“陆哥”对上了,证词也基本合理。
宴无危也突然被查清确实和这件事无关——毕竟宴无危刚从美国回来,也没和那几个小混混建立什么社会关系。
于是宴无危和高俅都被放了出来。
风波过去,高颂寒把事务重新交给了高俅,然而没等事务交接完松口气,他就得到了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
夏知疑似被毒贩绑架,一夜之间,不知所踪了。
*
夏知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了。
他动弹了一下,却发现四肢被捆得严严实实。
“……”
这里好像是一座烂尾房,地上都是破碎的砖瓦和凝固的水泥,红砖一块一块累成的墙壁,连墙泥都没糊上。
他咳嗽两声,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那个渔夫动了枪,朝司机脑袋上瞄,被他抢了胳膊,那一枪好像射到了司机肚子上。
司机撑不住了,夏知怕他补枪,就趁渔夫不注意,一拳打在对方的软肋上,趁机抢了枪。
他现在虽然体弱,但以前到底学过拳,人体的弱点在哪他还是记得的,加上渔夫见他身板羸弱,没怎么防备,还真被他偷袭成功了。
渔夫过来抢,夏知一着急,连手机带枪一起甩飞了,恰好一个浪尖滚过来,两样东西都被卷进了海中。
渔夫见了血,又丢了枪,气急败坏,也就不装了,一拳把他打晕了。
……
之后发生什么,夏知就不记得了,如今醒来,只觉喉咙干渴难耐。
他使劲甩了甩头,他的脚也被捆住,但之前被戚忘风扣在脚踝上的定位环却不见了。
他两只手又被捆在身后,他摸了摸,发现手腕上的定位环也没了。
显然那个渔夫很有反侦察经验。
“……”
夏知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