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课堂上,祝英台发现梁山伯衣服破了小口子。放学之后,梁山伯与祝英台回到南院的正房。
祝英台让梁山伯脱下那件外衣交给她,然后祝英台取出来针和线,坐在自己床上缝起了衣服。
而梁山伯呢?他则是在桌案上静静地练习书法,一副用心学习的模样。
祝英台一边缝衣,一边旁敲侧击地问梁山伯,说道:“梁兄,你看我像不像妻子为自己的夫君缝衣裳?”
梁山伯听到祝英台说的这番言辞,笑了一下,说道:“祝贤弟真会开玩笑,你我皆为男子,你又怎会像是那贤妻为夫缝衣裳。”
祝英台闻言,只是叹息,默然无语。
祝英台将梁山伯的衣服缝好后,就把衣服递给了梁山伯。梁山伯看了看被缝好的衣服,称祝英台缝的很好很密。
而此刻,祝英台的心里却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幸福,多少也隐藏了一些哀婉。
梁山伯看见祝英台蛾眉微蹙的样子,于是关心地问道:“英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皱着眉?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祝英台听了梁山伯这样问自己,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书院那么久了,难免有些想念家中亲人。”
“原来如此,”梁山伯附和道:“这也是人理常情,贤弟如此,山伯也是如此。”
祝英台感觉有些困,于是躺下来,眯了会眼,就睡过去了。
这时候,银心手里拿着一封信慌慌忙忙地闯了进来。银心气喘吁吁地将家书递给了祝英台,说:“公子,老爷从上虞寄来的家书。”
祝英台正要折开信取出来看,却见来了一群人,将她和梁山伯拉开。
“不要,我不要和山伯分开!”
祝英台从榻上惊醒过来,吓了一身的冷汗,原来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场噩梦。只是祝英台担心的就是如果有一天那个伤心断肠的梦境变成现实了会怎么办。
祝英台用袖子擦去了脖颈处的冷汗,喃喃自语,说:“这个噩梦是有什么预兆吗?”
梁山伯走了过来,安慰祝英台,对她说道:“英台,你不用害怕的,那只不过是个梦,听人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你既然做了恶梦,那指不定哪天你会撞到好事。”
祝英台听了梁山伯语重心长的所谓“解梦“,深深地呼吸了几次,然后镇定了下来,说道:“梁仁兄也说这样无根无据的解梦话呀?”
正值三月三日,正是祝英台十九年华的诞辰。她想要告诉梁山伯,却不知从何开口。心想:是要对梁山伯说,今晚我们一起花前月下共夜,今天是我生辰?还是要举杯饮酒放声歌?两者意思却迥异不同。
银心和祝英台在书院的园子里聊天。
银心对祝英台说道:“公子,今天可是你十九岁的生日,总得要庆祝庆祝吧?”
祝英台说道:“庆祝?山伯他都不知道我的心意我有什么好庆祝的?是庆祝自己芳华已逝,还是情不逢人呀。”
银心说道:“公子正是年轻貌美,如花似玉,怎么可以说是芳华已逝呢。”
祝英台听到了银心这样对自己说话,有点好气又好笑地用手里的折扇敲了一下银心的肩膀,说道:“年轻貌美,如花似玉这些字眼是用来比喻本公子的吗?应该是英姿飒爽,气宇不凡。”
银心闻言,以手轻轻遮了一下自己那樱桃小口,说道:“银心一时失言,希望公子不要怪罪银心呀。”
这个时候,马文才让书僮马安抬着东西,来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住的房间门口,敲门叫梁山伯。梁山伯正在房间里教四九写字,突然听到敲门声,于是走出去,把门打开。
梁山伯把房屋的门打开,看见马文才的书童马安抬来一个箱子,端正地摆在梁山伯面前。
梁山伯见状,感到很是疑惑,于是问了站在马安旁边的马文才,说道:“文才兄,这是何意?”
马文才解释道:“我想同山伯兄弟冰释前嫌,希望山伯兄能原谅文才之前的无礼。”
跟着梁山伯出来的四九,走过去打开箱子,但见箱子里面装着好几本书本,都是用金线装订成的,书籍的封面还是用金粉墨彩装饰的,非常的精美。
四九拿了本书晃了晃在梁山伯的面前,颇为欢愉地道:“公子你看呀,这些书真好看呀,全是金铂金线装成的。”
梁山伯表情严肃地嘱咐道:“四九,赶忙把书册放回去。”
四九听了,叹了口气,把将金铂装成的书册放回箱子里去,喃喃自语道:“这些书册若不要了,还真是有些可惜啊。”
马文才听了,说道:“那山伯兄是不肯收下喽。”
梁山伯说道:“这些金线装订的书册实在太贵重了,山伯受不起,文才兄弟还是收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