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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捕党定谋蔚宗伏法(第3页)

范晔,字蔚宗,具有隽才,后汉书百二十卷,实出范晔手,几乎与司马迁、班固齐名。惟素来行为佻达,广置妓妾,常为士论所鄙。

范晔尚谓用不尽才,屡怀怨望。宋主爱他才具,令为扬州长史,嗣又擢任左卫将军,兼太子詹事,与右卫将军沈演之,分掌禁旅,同参机密。

吏部尚书何尚之,入宫劝谏宋主道:“范晔志趋异常,不应内任,最好是出为广州刺史,距都较远,免致生事,尚可保全。若在内构衅,终加鈇鑕,是陛下怜才至意,反不能慎重如始了!”

宋主刘义隆闻言,摇首说道:“方诛刘湛,复迁范晔,人将疑朕好信谗言,但教知晔性情,预为防范,他亦怎能为害呢!”忠言不听,终致误事。尚之不便再言,只好趋退。

彭城王刘义康出镇江州,越年上表辞刺史,乃令都督江、处、广三州军事。前龙骧将军扶令育,入宫上书劝谏刘义康应召回京城,认为其与皇帝的兄弟情谊重要,并引用汉文帝因猜忌弟弟淮南王刘长而后悔的典故,试图说服皇帝。偏偏触动宋主怒意,被下狱赐死。

宋主刘义隆还是始终怀疑猜忌刘义康的,只是因会稽长公主在内维持,刘义康还得安然无恙。而公主又因竟陵王刘义宣,衡阳王刘义季,年已濅长,未邀重任,亦曾经与宋主谈及,请令出镇上游。宋主刘义隆不得已任刘义宣为荆州刺史,刘义季为南兖州刺史,已而复调刘义季镇守徐州。

先是广州刺史孔默之,因贪赃得罪,由刘义康代为奏解,方邀宽免。孔默之病死,有子孔熙先,博学文史,兼通数术,充职员外散骑侍郎。他感念刘义康当初救父深恩,于是密图报效。曾按天文图谶,料宋主必不令终,祸由骨肉,独江州应出天子。后来事果如所料,可惜尚差一着。

当下属意刘义康,总道是江州应谶,可以乘机佐命,一则期报私惠,二则借立奇功,主见已定,伺机待发。

好容易待了两三年,无隙可乘,孔熙先孤掌难鸣,必须联结几个重臣,方可起事。左瞻右瞩,只有范晔自命不凡,常怀觖望,或可引导他与其同谋。乃先厚结范晔之甥谢综,使为先容。谢综为太子中书舍人,本与范晔并处都中,朝夕过从,乐得引了孔熙先,一同前往见范晔。

范晔与孔熙先谈论今古,孔熙先应对如流,已为范晔所器重,范晔素好赌博,孔熙先又故意输钱,买动范晔欢心,范晔遂格外亲爱,联作知交。

孔熙先以摴蒲买欢,实开后世干禄法门。孔熙先因从容说范晔道:“彭城王英断聪敏,神人所归,今远徙南陲,天下共愤,熙先受先君遗命,愿为彭城王效死酬恩,近见人情骚动,天文舛错,正是智士图功的机会。若顺天应人,密结英豪,表里相应,发难肘腋,诛异己,奉明圣,号令天下,谁敢不从,未知尊见以为何如?”

范晔听他一番言语,禁不住错愕失色。孔熙先又说道:“公不见刘领军么?挟权千日,碎首一朝。公自问谅不及刘领军,万一祸及,不可幸逃,若乘势建功,易危为安,享厚利,收大名,岂不较善!”

再进一步,是晓以利害。范晔尚沈吟不决,孔熙先复说道:“愚尚有一言,不敢不向公直陈,公累世通显,乃不得连姻帝室,人以犬豕相待,公岂不知耻!尚欲为人效力么?”更进一步,是抉透隐情。

这数语激起范晔心里所恨,不由的感动起来。范晔之父范泰,曾任为车骑将军,从伯弘之,袭封武兴县五等侯,只因门无内行,不得与帝室为婚,范晔原引为耻事,所以被孔熙先揭破,遂启异图。孔熙先鉴貌辨色,已知范晔被说动,便与范晔附耳数语,范晔点首示意,孔熙先乃出。

谢综曾经为刘义康记室参军,谢综之弟谢约娶刘义康女儿为妻,当然与刘义康联络。又有道人法略,女尼法静,皆受刘义康豢养,素感私恩,并与孔熙先往来。

法静尼姑的妹夫许曜,领队在台,约为内应。就是中护军丹阳尹徐湛之,本是刘义康亲党,孔熙先更与连谋,并羼入前彭城府史仲承祖,日夕密议废立事。三个缝皮匠,比个诸葛亮,况有十数人主谋,便自以为诸葛亮复生,定可成功。当下想出一法,拟嫁祸领军将军赵伯符,诬告他逞凶行弑,由范晔、孔熙先等入平内乱,迎立彭城王刘义康。

逞情妄噬,怎得不败?一面由熙先遣婢采藻,随女尼法静往豫章,先与刘义康接洽,及法静、采藻还都,孔熙先又恐采藻泄言,把她鸩死(毒死)。残忍。又诈作刘义康与刘湛之书,令在内执除谗慝,阳示同党,待期举发。

适衡阳王刘义季辞行出镇,皇三子武陵王刘骏,简任雍州刺史,皇四子南平王刘铄,也出为南豫州刺史,同日启行。

宋主刘义隆赐饯武帐冈,亲往谕遣。孔熙先与范晔,拟即就是日作乱,许曜佩刀侍驾,范晔亦在侧。

宋主与刘义季等共饮,许曜一再指刀,斜目视向范晔,究竟范晔是文人,胆小如鼷,累得心惊肉跳,始终未敢动手。原来是银样蜡枪头。

俄而座散,刘义季等皆去,宋主刘义隆回宫,徐湛之恐事不济,竟而密表上闻。宋主刘义隆即命徐湛之收查证据,得范晔等预备的檄草,上面已署录姓名。当即按次掩捕,先呼范晔及朝臣,入集华林园东阁,留憩客省,然后饬令捉拿谢综、孔熙先等人,一一审讯,并皆供服。

宋主刘义隆出御延贤堂,遣人问范晔,范晔满口抵赖。再命孔熙先质对,孔熙先笑语道:“符檄书疏,统由范晔一人主稿,怎得诬赖别人!”自己本是首谋,偏说他人主议,小人之可畏也如此。

范晔还未肯供认,经宋主刘义隆取示草檄,上有范晔亲笔署名手迹,自知无可隐讳,只好据实直陈。于是将范晔拿下,与孔熙先等人一同拘拿入狱中。

范晔在狱上书,备陈图谶,申请宋主刘义隆推诚骨肉,勿自贻祸等语。宋主则置诸不理,但命有司穷治逆案,延至二旬,还未定刑。范晔在狱中赋诗消遣,尚望更生。作者阅《范晔列传》,见有范晔咏五古一首,放在本篇文中,作为本回的结束。其诗云:

祸福本无兆,惟命归有极;

必至定前期,谁能延一息?

在生已可知,来缘枰艋,不慧貌。无识。

好丑共一邱,何足异枉直!

岂论东陵上,宁辨首山侧,

虽无嵇生琴,晋嵇康被害遭刑,索琴弹曲,操广陵散。庶同夏侯色。魏夏侯玄为司马师所杀,就刑东市,神色不变。

寄言生存子,此路行复即。

既而刑期已至,范晔等统要骈首市曹(在街市斩首),临刑时尚有各种情形,待下回再叙。

刘义康未尝图逆,而刘湛、范晔,先后构衅,名若为刘义康谋,实则为身家计,求逞不成,杀身亡家,观于本回之叙录,病其狡,转不能不悯其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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