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不塌,拼命向上撅,说我害怕。
“啪。”
梁宵严一巴掌拍向那紧绷着的两块肉。
打完揉了揉,让他放松。
“唔……”
游弋委屈地向下抿紧嘴巴。
他放松不下来,屁股绷得活像两块石头,还一耸一耸地颤抖。
风吹过被扇红的臀尖,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刺痒。
他是真的害怕这个,从小就怕,深入骨髓的怕。
那种看不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扎一针的未知的恐惧,总让他想起李守望举着刀追着他和哥哥砍,砍刀落在身上“砰!”
地一声。
皮肉被划开就是这样的声音。
哥哥先被砍倒,然后就是他。
两人背上都有疤。
如果不是那刀太钝,他和哥哥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不要打,求求你……”
“真的不要,我害怕这个……”
他趴在人腿上,无助地小声啜泣。
梁宵严没办法惯着他。
“你听我的话,我才能救你。”
他摇摇头,转过来,双手合十向梁宵严拜拜:“我不要救了,我真的害怕……不要砍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吃饭了……”
梁宵严别过脸去,心口被刺得生疼。
“你不想救你哥吗?”
颤抖的双肩倏地停了下来。
游弋垂着头,慢慢放开合十的手,转而攥紧床单,边呼气边逼自己放松下来。
梁宵严示意医生可以了。
医生过来按按他绷紧的肌肉,棉签消毒,指腹压住消毒区域,一针扎下去!
游弋哆嗦了一下,但没有喊疼,闭着眼睛偷偷哭。
就那样哭着挺到一管药打完,针头退出去。
梁宵严帮他拿开止血的棉球,才听到他梦呓似的小声念叨:“我跟你叫爸,你别砍我哥……”
梁宵严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糟烂的噩梦,不知道还要折磨他多久。
那针打完游弋就晕了。
医生说半小时到一小时内病人开始退烧,如果超过一小时再不退就要立刻送医。
退了也不能掉以轻心,等天亮应该还会再烧起来,超过38度5就吃布洛芬,不超过就物理降温。
梁宵严和小飞都守在床边,隔几分钟给他测一次体温。
四十五分的时候游弋的体温降了下来,同时伴随大量出汗和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