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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从里屋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深感头疼。
“行了,你刚回来,怕是忙得一天都没顾上喝口水吧?快来尝尝这酒。”
柳戚戚看见桌上的酒,又瞧见流筝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这才洋洋得意地看向坐在一旁面色冷淡的男人。
一碗酒下肚,一天忙下来的疲惫也消散了些,柳戚戚决定不跟某个小心眼的男人计较方才的事,毕竟她知道,她将流筝的踪迹瞒了这么多年,那人有怒意也是正常的。
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面容促狭,“这不是我们前段时间才登基不久的新帝吗?怎么这么快就卸任了,可是那皇帝不好当?”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就敢从她嘴里出来。
谢修珩不紧不慢地回,“你想知道?不如让镇南王世子拥你为皇帝,你当当试试?”
柳戚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当即噤了声,“行行,我不说了,你们两人小别胜新婚,我退出,不打扰你们了,行吧?”
她抬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满上一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地端着酒杯走了。
谢修珩这才收起方才的神色,视线落在静坐一旁的女人身上,嗓音带着点几不可察的试探,“这屋子,看起来是有些小了。”
不如跟他回去。
流筝当然听得懂他的言外意,似笑非笑抬眸瞥他一眼,“怎么,人这才刚到,就想把我拐走?”
谢修珩当即道:“哪里的话,即便要拐,也是夫人拐我。”
流筝一时哑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乱叫什么?”
谢修珩勾了勾唇,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流筝姑娘离开之前,可是答应过我一件事。”
流筝自然地抬眼看他:“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应当不止这一件。”
谢修珩看着她,半晌没说话,纵然已经知晓或许她早已恢复了记忆,但此刻真的听到她承认这句话,胸中情绪还是忍没住沸腾。
他喉结上下滚动,再开口时,嗓音微哑,“抱歉,流筝。”
流筝微顿,对上他洇红的眼角,一时有些好笑,“怎么忽然说这话?”
谢修珩看着她,“离开前,我答应过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伤。”
流筝垂下眼眸,“你不该生我的气吗?毕竟,是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