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翊川蹙眉盯着我,我生怕被他赶出去,半蹲下来,咬了咬唇:“憋着对身体不好,军中不方便,大少是不是很久没有解决过了?反正都是男人。。。。。我帮帮你?”
说着,我舔了舔嘴唇,“我用嘴帮你?我活很好的,你闭上眼,别想我是男人,就当我是个女人,怎么样?”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他变了脸色,瞳孔紧缩,盯着我的唇:“你活好?你帮别人做过这种事?”
我哪能干过这个啊?
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我伺候人却真是头一回,谁让薄翊川是个直的?要让他接受男人和男人,我当然得让他从最容易爽到的那种开始。
都说进过夜总会了,说没有过也太假,我嗯了声,便见他脸更黑,黑眸阴沉如酝酿着雷雨的海面,手指更攥得我手腕生痛。
“大少?”
我一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来不及,手被突然松开,我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薄翊川按着腹上的毛巾,垂眸俯视我,眼底一瞬迸射出刺骨的厌恶,一如我十四岁那年开始,他时常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什么令他深恶痛绝的脏东西,声音像从牙缝里咬碎了:“滚。”
我撑着地面,暗叹了口气。
看来我这家仆的老实人设是崩了,在他眼里肯定彻底成了个下三滥的浪荡仔。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变,还和年少时一样有精神洁癖,眼里容不得渣滓污糟,我这马甲是个夜总会出身又勾搭过他阿爸的浪荡仔,胆敢这样凑上来攀附他,完全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迪。
也算正好,我可以顺水推舟离开东苑去找薄隆昌报仇了。
想着我不由笑了起来,见他脸色更沉一分,目光下移落到我身上,一瞬便飞快挪开了:“衣服穿上,滚出去。”
低头一看,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衣衫大敞,湿漉漉的肩膀胸膛全露在了外边,这模样实在放荡不堪,无怪他多看一眼都嫌扎眼污脏,说不难受当然是假的,但难受的同时我又有点畅快——
这几天装老实人委实太难受,还是释放本性了爽。
“好好,我这就滚。”
我冲他勾了勾唇,站起身来,拉起湿透的衣服,走出门去,“抱歉啊大少,刚才职业病犯了,我去给你换个人来。”
关上门,我忍着没回头,抑着心底那丝不舍朝客厅走去。
这一走,怕是再没机会回到他身边了吧。
本来只想看他一眼,来这几天亲了摸了抱了,已经是赚到了,唯一遗憾的只是当年那些误会再也解释不清了,薄知惑这个人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是一个没心没肺无耻下贱的浪荡仔、白眼狼。
见我又跟落汤鸡似的出来,客厅里季叔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说着就要往房里走,我拦住了他:“等等,这会大少不大方便。”
他不信,往里走了两步,我就听见薄翊川厉喝:“出去!”
季叔灰溜溜的出来,皱眉看我:“你惹大少生气了?”
“没有,我哪敢啊,就瞎聊了几句,可能是说错话了。”
我低眉顺眼的,求情给雇主听,以免他认为我是故意弄砸等会找我和丁成的麻烦,“如果等会大少要赶我走的话,季叔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想离开东苑。”
“我听说,老爷昨晚在家宴上想把你要过去,大少给拦下来了,你心里不怨大少,还想留下来?”
季叔扬起眉毛审视着我,“你不愿意跟老爷?”
我摇摇头,抱住胳膊:“我就想本本分分的做个家仆,不想做别的。”
说着我抬眸看一眼季叔,他露出了一种同情的神色,叹了口气:“我试试吧,但如果大少不愿留你,我也没办法,就算大少愿意留你,也得看看老爷那边的意思。
去吧,先把衣服换了。”
回宿舍里换了身衣服,我把羊脂玉手链和油膏掏出来塞到了枕头底下,刚坐下来喝口水,手表就又震了。
调出隐藏界面一看,一条信息赫然入目:“你换衣服是要去哪?让你追求薄翊川成为他的情人,你就是这么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