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来换个衣服,不用盯这么紧吧?
我笑笑:“雇主大人,我这个人吧,向来走肾不走心,让我和人上床我擅长,让我追人谈情说爱,我是真不会。”
等了好一会,那头才回:“我看你勾引起薄隆昌来不是一套一套的,换成薄翊川你就不会了?”
那能一样吗?薄隆昌看上我了,薄翊川他看上我了吗?
我还没回,那头又发了一条信息来:“你就不能对薄翊川上点心?我看你不是不会,你就是故意糊弄我。”
“。。。。。。”
我被这雇主整得差点绷不住笑出了声,这可真是够有意思的,明明是让我成为薄翊川的弱点,现在却要我对他上心,这是要拿捏薄翊川呢还是我呢?他是不知道,我这一颗心栓在薄翊川身上都十几年了,我要把这心付诸行动,我不是跳油锅自己煎自己吗?
我是真不敢玩这火,我怕把我自己烧死。
在薄家待的那五年,我受够了熬心的苦楚,不想再来一遍。
想了半天我都没想出来能找什么理由回复雇主,数字打了删,删了打,那头似乎等急了,又发了条来。
我一看,两眼一抹黑。
“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你必须做到让他亲手把鸽血红送给你。”
我气笑了,无可奈何地给他回信:“你看啊,我不是没遵从您的指示,可我刚才搞砸了,薄翊川肯定会把我赶出去。
我求季叔你听见了吧?要是他不肯留我,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他不会赶你走。”
我无语了:“你这么确定?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薄翊川不会允许你和薄隆昌在一起,让家里再多个男姨娘出来。
赶你走,就是把你往薄隆昌那儿推。”
这倒说得没错。
我苦笑,心里泛起一丝古怪的感受:“你。。。很了解他吗?”
“我要通过他达成我的目的,当然会把他的情况摸透。
林叔是我的人,他在薄家待了二十多年,是看着薄翊川长大的。”
我抿紧了唇,对这个雇主身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如果他真没赶我走,我会继续按你说的去试。”
敲完这一句,我就把手表关掉,倒在了床上,只觉好笑。
原本想着除了干掉薄隆昌,再能看看薄翊川就算死而无憾了。
我还当这趟任务是老天爷送我的临终礼物呢,结果是要在我死前整活,非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玩个稀巴烂,再放我下去喝孟婆汤,真够残忍的。
休息了没一会,听见外头传来轮子滚过地面的动静,我立刻起身,打开房门。
见薄翊川被家仆推着过去,我连忙跟上,刚跟到他背后,他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侧过头,冷声:“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东苑。”
他话音未落,客厅里就响起了一串铃声,一看,是那台老式座机。
“喂,哦,老爷,您说?”
季叔朝我看来,面露难色地挂了电话,“大少,老爷喊阿实去书房。”
“去不了。”
薄翊川看了我一眼,顿了顿才说,“季叔,你等会跟我阿爸交待一声,帕公的校官喜欢中国戏曲,正好阿实会唱粤剧,晚上我要带他一起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