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到狗雇主已经气疯了,我冷冷一笑:“你有这么大本事?你说你告我和丁成的密,让我干爹清理门户,我倒是信,可我那几个同事个个都是顶尖好手,你要弄死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我现在没法跟他们联络,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屏幕闪了闪,跳出个视频来。
我点开,是个空中俯视的视角,像是无人机,能看得出来拍摄是唐人街,镜头从鳞次栉比的楼顶滑过,靠近了一个天台,几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我心往下一沉。
“你他妈的敢动ZOO的人,以后在东南亚别想混。”
我飞快敲字。
“那你大可以试试,是你干爹派来的后援快,还是我动手快。”
真有够狂的!
就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我一拳砸在了床柱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这疯子在暗,丁成他们在明,我又没办法警告他们,除了听雇主摆布,没有其他选择。
我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外边就是花园,刚落地,手表就又震了震。
“去酒窖。”
“去那做乜?”
“我怀疑金库入口在里面,你去找一找,我给你个定位。”
总算让我干正事了。
我避开巡逻的家仆,沿着树林往定位的方向走,手表又震了震,一条信息跳出来:“我让你接近薄翊川,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违反我的指令,一定要自作主张去接近薄隆昌?”
干他屁事?
花钱雇人办事,被雇的人不过就是个工具人,工具人的私事就像程序代码,只要不妨碍达成最后的目标,有什么好过问的?
磨着牙,我笑了笑:“我喜欢男人啊,尤其是年纪比我大的,薄隆昌这一型的Daddy最合我口味,看见他我就馋得慌,这几天做梦都想着和他上床。
雇主大人,你就不能容我和他先打一炮再让我回薄翊川身边吗,晚个一两天,那鸽血红又不会飞了,非要败我的兴致。”
手表沉默了,多半雇主是被我这粗俗露骨的回答震住了。
我总算落得了清净,顺着手表上显示的定位,我绕到了薄隆昌宅子的后边,酒窖门口无人看守,我掀开地上的门,里面竟黑漆漆的没有灯。
我借着手表微弱的光线,沿楼梯下到底下,一排排各种名贵洋酒赫然入目,酒窖纵深幽长,看不到底。
我放慢脚步,朝尽头走去,一面砖墙映入视线,一对沙发后凿空的洞里放着几个酒桶,酒桶后似乎还有空间。
如果金库就在这里,那这个洞,是唯一的可能。
我摸出从薄隆昌那儿顺出来的点火器打燃,观察火焰,发现有来自酒桶洞方向的气流,这说明后边不是条死路,心知有戏,我侧过身,正打算把酒桶拖出来,却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动静。
职业性的敏感使我下意识地抓起旁边的一个啤酒瓶,朝身后狠狠砸去,可同时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一具身躯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从后边将我双手瞬间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