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在唐人街对薄翊川动手的就是ZOO的另一个小组,怪不得会对他用麻醉枪,他们是想劫持他。
要是这事成了,弄到了他账号,他们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来。
ZOO专门负责善后的“清洁工”
小组行动力有多强我再清楚不过了,完全就是一帮恐怖分子。
狙击、炸弹、病毒、制造意外、潜伏跟踪,他们杀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前段时间西边总统竞选中一位有力竞选者的死也是他们的手笔,哪怕目标被高科技设备和保镖严密保护也没能逃过一劫。
何况是本来身上有伤的薄翊川。
我越想越怕,恨不得立马冲下楼把薄翊川手机搞到手,再把另一个成天盯着他的小组找出来全部弄死,可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么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把薄翊川的账号先搞到手,杀掉薄隆昌,回去跟干爹交了差,我就去婆罗西亚国安局自首,这样既保证了薄翊川的生命安全,又可以避免他背上间谍罪或叛国罪的可能。
可偏偏现在我想回薄翊川身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把苏里南送走后,我正一个人抽着烟琢磨怎么办,肩膀突然给拍了一掌,一回头,竟然是林叔:“小老乡,找你两天了,你手表掉了,雇主联系不上你。”
知道他来是干什么,我老老实实从他手里接过了新的腕表,一打开隐藏界面,果不其然立刻跳出了雇主的讯息。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薄翊川身边。”
“好。”
干爹的planB把我吓得够呛,杀薄隆昌的事只能暂且缓缓。
“你怎么了?”
他回。
我莫名其妙:“什么怎么了?”
“薄翊川今晚被下药了。”
“我知道,看出来了。”
我回,“你不会是觉得我没把握住机会吧?我要待在他房间不走,给人当场抓了奸,这事可就彻底没戏了。”
“他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反抗?”
我干。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那时候又没戴手表,这雇主肯定是在薄翊川房间里放摄像头了,否则不可能观察得这么仔细。
想到刚才我那惊慌失措的情状被这雇主窥视着,说不定还暗中笑话我,我就不禁恼羞成怒:“你懂个屁,我那叫欲擒故纵。”
“可你的反应不像演的。”
我一阵无语,飞快敲字:“薄翊川那型的本来就不是我的菜,成天一张扑克脸高高在上的臭屁样,一看见他我就反感得不行,能忍着和他亲两下就不错了,而且刚才那种情况,我要是趁人之危爬了他的床,以他的性格要是醒了还不把我一枪崩了?我这叫以退为进懂不懂?”
等了好一会,那边才回信,就一个字:“行。”
怪怪的。
这雇主怎么回事?是我回答的哪里不对吗?
难道是我前几天太不听话在雇主眼里变成放羊的孩子了?想到刚才丁成说的话,我有点不安,压低声音对着表盘开口:“你没有把我和丁成的事透露给我们老板吧?我以后再不乱来了,你别动他。”
等了半天,雇主也没回信,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只好关了手表,吹了会海风,人才算彻底冷静下来。
朝酒吧窗外望去,邮轮离直落巴港口已经很远,心里疑惑,我叫了声林叔:“哎,林叔,我们在这邮轮上待多久啊?”
“到盂兰盆节庆典结束,我们要随王室巡游三个大港,你这乩童要代表佛祖替王室告慰亡灵。”
这么麻烦,上一回我当乩童没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