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这样吗?”
林叔摇摇头:“今年年初,婆罗洲不是遭遇了一场海啸,死了很多人,你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会我不在婆罗洲,在泰国休假。
我点了点头,既然要在这邮轮上待七天,我还有时间。
这七天内,我一定要搞到薄翊川账号,不然等下了船,回了薄家,薄隆昌办过家宴,我的身份就不再是个普通家仆,再要进东苑去接近薄翊川就难了。
我看了下手表,刚刚午夜十二点。
“现在老爷在哪?”
“就在隔壁赌场,你最好过去一趟。
刚才我还见他问服务生你在哪,你身为乩童,这不见踪影大半个晚上,总得有个交待。”
“那麻烦您帮我作个证。”
我拉着林叔一起进了赌场。
一眼望去,薄家人除了薄翊川都在,帕公女儿和恰马尔也在场,都坐在一桌正玩百家乐,却独独不见乔慕在哪。
他不会在薄翊川房间里“照顾”
他吧?薄翊川那样。。。。。。
这念头令我立时不安起来,想掉头就走已经来不及,薄隆昌已经瞧见了我,朝我招了招手,我没法,只好走到他身边。
“这一晚上都不见你人,去哪了?”
我小声答:“酒席有点无聊,就去了酒吧,想放松一下,正好遇着了林叔,和他聊了一会。”
“我说呢,到底是个贪玩的后生仔。
这邮轮大,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往后几天没事别乱跑,听见没?”
薄隆昌像是没怀疑。
“知道了,老爷。”
我点了点头,正想跟他开口让他给我开间房放我去睡觉,就见薄隆昌扔了张牌出去,二姨太夸张地叫了一声。
“哎呀,老爷这张牌,看样子是要赔呀!
咱们家的吉星不是在这儿吗?老爷快让这吉星显显灵,给您转转运啊!”
薄隆昌眉头一跳,扫了我一眼,拍了拍身侧空位:“来。”
薄家人都迷信,我这天降吉星要是不起作用就是当众打他的脸,虽然心里急得很,也没法,只能在他身边坐下陪他玩。
这些年回回休假赌场我是必去的,百家乐德州梭哈就没有哪样玩得不好,出千也是手到擒来,玩了三把,就教薄隆昌这庄家赚得手边筹码都堆不下了,满脸悦色,抓着我的手都不肯放,令二姨太脸黑成了锅顶炭。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得装得一副温顺模样,靠在他肩头边打哈欠边撒娇:“老爷,我实在困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看在我给您赢了牌的份上,能不能先放我去睡觉?”
“行了,去吧。
就睡我那屋,房卡找明叔要。”
薄隆昌低声说着,终于肯松了手放我走。
鬼他妈才跟他睡一屋,这半个月我是要留给薄翊川的。
出了赌场我撒腿就往楼下跑,拿了个一次性纸杯,跑到416门口,趴在门上用纸杯听里边的动静,静悄悄的,我松了口气,就听见很轻的咔哒一声,才发现门竟然露了条缝,压根没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