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和小飞追到油舱,迎面冲过来几个人想要阻拦,原来他们的人没有全部下水,特意留下几个估计就是在拆除偷油管道。
“滚开!”
游弋看都不看,径直绕过他们冲到里面,正看到一个人在修复铅封,“住手!”
油舱里还有四个人,纷纷看向门口。
一瞧,来了个小孩儿。
为首那个铁塔似的壮汉轻蔑地嗤了一声:“哪来的小屁孩?哪凉快哪呆着去!”
话没说完游弋当胸一脚把他踹到墙上,“老子是你爹!”
一想到就是这帮人为了贪几个臭钱害得他哥差点丧命,还连累这么多人一起陪葬,他就怒不可遏,踩着那人的肩膀恶狠狠道:“铅封破损,这船油我们不要了!
从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
众人惊骇,脸色大变。
被他踩着的男人怒吼:“上亿的货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算老几!
轮得到你做主?给我上!”
四人抄家伙就要冲过来。
游弋从腰后掏出枪,直指铅封,只要一颗子弹射进去,整条船都得炸。
“想和老子同归于尽的,大可以再上前一步!”
众人登时停住,互相对视几眼后,纷纷往后退去。
但显然他们并不想就此作罢。
这可是价值上亿的货,如果只是偷油的事被捅出来大不了就是做几年牢,可一旦货砸在他们手里,他们还有没有命回去都两说。
思及此,其中一个方脸男人微眯起眼,把手伸向裤子口袋。
“干什么呢!
手拿出来!”
小飞警惕地挡到游弋面前,左右手各一把手枪指着他。
方脸男豁出命去,抵着他的枪口向前,却是看他身后的游弋,看似劝告实则威胁:“这位小兄弟,做人留一线,把我们逼上绝路了你也好不了!”
“你想让谁好不了?”
门外传来一声淡淡的询问。
所有人同时转过脸,就见油舱入口处,一道高挑的人影倚着门框,手里拎着根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撬棍,啪嗒啪嗒往下滴血。
梁宵严没什么表情,目光平直地从小飞、游弋、游弋脚下的男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和游弋对峙的方脸男的裤子口袋处。
半枚手榴弹的拉环露了出来。
视线并没有在那里多作停留,他问被自家祖宗踩着的男人:“这位先生喜欢躺着吗?”
语气自然得就像问他吃了没有。
男人面色铁青,出栏的猪似的挣扎起来。
小飞连忙把游弋拉下来,怕他被晃摔倒。
方脸男缓缓把手拿出口袋,对梁宵严笑道:“梁先生,误会了!
输油管道破损导致汽油泄露,我们修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铅封,结果这位先生一进来就放话说油不要了,您说说这……”
“那确实是误会。”
梁宵严顺着他的话说:“只是铅封破损,货不上岛。
这是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