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原路返回,等把货收拾‘干净’了再来我自然会收。”
方脸男纠结一会儿重重点头:“好!”
“先出来吧,油舱里可不是谈事的地方。”
几人陆续往外走,被踩的男人是最后一个。
他捂着肋骨都断了的胸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指着游弋,阴阳怪气地问梁宵严:“梁先生,请问这位小先生在你们广运集团任什么职?口气这么横!”
梁宵严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不是广运的职员,他直属我管理。”
那不就是私人秘书?大老板的小秘?
“怎么,他冒犯你了?”
男人一听这话,以为梁宵严要让游弋给他赔礼,瞬间气焰更盛:“原来是梁先生的私人秘书,怪不得性子这么刚烈,上来就要和人同归于尽的合作伙伴,我们也是第一次见!”
梁宵严听完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抬腿,照着他胸口上弟弟踢出的脚印补上第二脚。
“噗通!”
男人直接被踹进了海里。
所有人愣在当场,满脸愕然。
方脸男再想去摸手榴弹,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你们这还有谁能管事。”
梁宵严看着他们。
方脸男僵硬地吞了下口水。
就听梁宵严声色俱厉道:“回去告诉你们唐总,丰油石化的船队往后十年,不用从枫岛过了。”
“上来就把我弟逼到要同归于尽的合作伙伴,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见。”
说完,并不给他们回话的机会,招手让小飞把人压下去。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这一条过道上只剩他们俩。
夜空深远,锈色的月亮悬在船舷。
几只海鸥扑腾着翅膀落下来,踢踢踏踏的小爪踩着他身后的白栏杆。
梁宵严扔掉那根脏兮兮的撬棍,扯下领带擦擦手上的血,边擦边好整以暇地望着里面的人。
“你确实挺横,少爷。”
两个字,把游弋喊得全身过电。
连忙藏起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手枪,讨好地摆出张笑脸,“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你你,没完了?”
“在外面耍了一场威风回来就连叫人都不会了?”
游弋心里嘎巴一下,有种这把真完蛋了的预感:“哥……”
“嗯。”
梁宵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把他拽出来,跟提着只小鸡崽子似的一路坐船上岸,拖进办公室,直到这里都风平浪静一切正常。
然后游弋前脚进办公室,后脚就被他掐着脖子扔到床上,翻身想跑又被攥着脚腕拽回来。
“听说你要和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