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有些好奇地跟了上去。
箱子被送进了保密性最高的一栋楼里,那里动用了当前世界最高端的安保技术,比任務目標的所在地要难进的多,就连魏尔伦也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进去。
它必然属于这里最尊贵的人物,比如——这座疗养院的主人。
“我本来想直接离开的,毕竟他们没有给我很多时间。”
一旦超过这个时间,异能局那些人绝对会公报私仇认定他失控需要销毁。
魏尔伦撩着耳边的头发,满意地看到兰堂皱起的眉头。
从刚自己说因为他的死收到了很久的审查到现在兰堂的表情都一直很严肃。
亲友总是这样想太多,说自己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和他交流,其实他自己也一样。
中原中也对魏尔伦之前的事情不怎么好奇只是连忙催促道:“然后呢?”
身在東京的艾斯忒亚也不禁屏住呼吸,等待魏尔伦的答案。
只是他已经猜出了透明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在任务允许的范圍内,我等了一段时间,然后,”魏尔伦慢慢勾起嘴角。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推着出来,有些臃肿的中年人模样,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尖嘴的面具。”
“遠遠看过去就像是。。。。。。一只人形的乌鸦。”
“之前从箱子里感受到的生命力,就在那个男人身上。”
艾斯忒亚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来。
“器官移植还是。。。。。。,”生命移植。
兰堂輕声地说完,眼皮颤动忽然想起来刚刚认识时艾斯忒亚那股为了中原中也不要命的发言。。。。。。
[我也会跟您拼命的]
[只不过是我会死而已]
他真的是不要命吗,还是他有好几条命能够浪费呢?
无人的房子中央,艾斯忒亚垂下头。
他记起离开之前从未被完全烧毁的文件上看到的题头。
“永夜研究所的研究目标是。。。。。。”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透过電话傳到横滨的家后更添了些鬼魅般的诡谲。
“永生。”
中原中也皱着眉重复道:“永生?”
真是毫不意外,人类的贪念永无止境。
魏尔伦早有预料地地扩大了脸上的笑容,兰堂则輕按着眉心。
几年过去,艾斯忒亚终于知道了那群研究员们口中大方的资助人为什么建立这所研究所,又为什么忽然毁灭它。
因为他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那个成功的异能实驗体。
在实验所的存在已经被完全掩盖的今天,艾斯忒亚似乎不应该再去接触那些会威胁到他身份的人和物。
但他却不自觉地问了出来:“他是谁?”
“我不知道,”魏尔伦无辜地摊手道,“任务时间要到了。”